小喪屍見狀直接將男人給拖走了。
這幾隻玩意兒許久沒開葷了,今晚正好加點餐。
屋子裡又恢複了寂靜。
小黑貓隨手給屋子下了個禁製,往床的方向走了幾步,下一秒黑發金眼的貓耳男人接著小貓的殘影坐上了床邊。
因為尾巴被葉景行捆了蝴蝶結的緣故,這回化成人形的時候耳朵跟尾巴都沒收回去,皆是不含任何雜質的黑,像狼。
葉景行的衣服被那隻壞貓褪去了大半,春光儘漏,仰著身子一隻手折在耳邊,細白的手腕還捆著與沈七曜脖口一模一樣的紅繩子鈴鐺。
瞧起來無害的很,偏偏又叫人想去欺負欺負。
外頭的月亮很亮,如紗般輕盈的月光灑在葉景行的頭發、皮膚、衣服上麵,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氤氳的冷調。
偏偏正值盛夏,燥熱的很,沈七曜頭頂那對耳朵微微朝後抿起,眼神心虛地瞥向彆處,飛快將葉景行胸口的衣服給合上了。
一想到這樣的春光被其他人見到,沈七曜就沒來由地有些窩火。
不過那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沈七曜的手指微微蜷縮,上麵還殘留著葉景行衣服的味道,身後黑色的大尾巴略帶煩躁地輕掃著,上麵的蝴蝶結也跟著一起微微晃動。
沈七曜伸手摸了摸那個淺粉色的蝴蝶結,柔軟的觸感讓他想起今天葉景行落在他尾巴上的那個吻,說他是隻漂亮的小貓。
沈七曜一把揪住自己的尾巴尖,逼著自己不再去想。
至於這朵蝴蝶結……隻要他動動手指就能輕易摘下來。
明明手指已經落到蝴蝶結的飄帶上了,他卻遲遲沒有用力去扯。
……
罷了,蝴蝶結掉了葉景行明天肯定又要多想,十有八.九還會重新給他捆回來。
還是不摘了。
突然,睡夢中的葉景行翻了個身,側向沈七曜的方向縮了縮身子,腕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胸口原本被沈七曜簡單合上的衣衫又散了開來,囂張地露出了半個圓潤可愛的肩頭,幾縷黑發輕輕散開,落到了沈七曜撐在床頭的手上。
而他不知做了個什麼夢,像隻貓兒似的輕輕蹭了蹭枕頭,手指突然揪住了沈七曜的衣裳。
沈七曜吞咽了口口水,腦子裡飛快走過一群突兀又切合的文字。
“行完那事之後,逆徒將師尊用長衫裹住輕輕放在榻上,師尊青絲微亂,微微蜷縮著身子,明明已經累得陷入沉睡,卻下意識輕輕扯住了逆徒的袖口……”
是他那晚看完的一本師徒話本裡的一段劇情。
那話本……將“大逆不道”四個字刻畫得淋漓儘致。
沈七曜卻越看越上頭。
他本就過目不忘,話本裡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後來——
“那逆徒俯下身子輕輕啄了一口師尊的額頭,對著空氣似是自言自語道:‘你隻能是我的。’”
鬼使神差地,沈七曜微微彎腰朝葉景行額頭輕輕落下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