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圖掃了它一眼,看得小烏鴉耷拉下尾巴和腦袋瑟縮了一下,又看了葛久圖冷笑一眼後,重點還是在白澤澤身上,委屈巴巴的勁兒,不斷強調他們不能都離了白澤大人,最主要就是,葛久圖這樣的,怎麼能伺候好白澤澤。
葛久圖不甘,順便還拽上了羅文山,“除了我,還有羅總啊。”
羅文山不被卯圖、熊謙盯得後背發涼,卻是狠狠刷存在,“不敢說將白小姐照顧得妥妥帖帖,隻是白小姐吩咐得事兒,定然是不敢有絲毫含糊。”
這話簡直是暗指對麵兩人不靠譜,完成白澤澤的任務還含糊
,卯圖眼神一下就危險了起來,熊謙那碗大的拳頭也咯吱做響起來。
白澤澤卻是大手一揮,直接將兩人趕走了,“你倆一起的戲份不少,留下拍戲我覺得正好。”
然後在李世文歡天喜地的眼神下離開了。
李世文扭頭半是威脅,半是討好求著兩位大爺趕緊去拍,畢竟白澤澤已經走了,趁著這個時間不好好一把過,那浪費得可是他們在白澤澤跟前的時間。
聞言,熊謙和卯圖兩人同時用恨恨的眼神掃了李世文一眼,到底還是匆匆回劇組去了。
他們恨不得一口氣將所有戲份在這一晚上時間全拍完了。
而這邊的白澤澤道,“劇組有水的地方嗎?”
她又頓了頓,補充道,“就是那個女主角說被拽下水的地方。”
一時之間,葛久圖後背的汗毛全部豎起來了,眼睛瞪大瞪圓,使勁咽口水,他,他,他怎麼下意識的爭寵,把這事給忘了?
他不等旁邊瑟瑟發抖的羅文山開口,就想開口,可隨即又忍住了,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在白澤澤身邊稍微站穩腳跟,怎麼能就這麼放棄呢?
熊謙兩人不在,這是多不容易的機會啊!
他努力攥著胸口的小吊墜,然後亦步亦趨的跟在白澤澤身邊,努力給自己洗腦,他不怕!
羅文山白著一張臉走在前麵帶路,朝著個小人工湖走。
女主有個湖邊的戲,可誰知道,剛下水就差點溺水了,還瘋狂喊著有東西拽她。至今還躲在醫院拿喬,不肯回劇組。
而劇組裡,此時女主不在,還有個替身前段時間摔了,後來拍其他戲份,又出事兒了兩次,眼下整個劇組都是人心惶惶。
如今劇組停了大半,可到處大筆大筆的錢在流,租借的地方,還有那些道具,器材,以及那麼多人張嘴等著吃,等著發工資。
聽到投資人來了,導演趕緊匆匆趕過來,心裡不停得謝天謝地,看到羅文山,導演差點直接跪下喊爸爸了。滿臉感動道,“羅總,您沒事簡直太好了。”
羅文山介紹了一下,“這是安導,這位是我請過來的,隔壁劇組的……演員,白小姐。”
安導一臉懵逼,先是驚訝與白澤澤那張足以讓所有人驚豔的臉,然後看了看葛久圖,再
看看羅文山,最後看著羅文山那個態度,還有那個語氣,雖然不知道請來這位是做什麼,他也多少帶起了兩分客氣,“白小姐。”
白澤澤淡淡的點頭,“儘快處理了,我還有事。”
聽到羅文山說要去當時出事兒的地方,這下,不說彆人,就算是往日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安導這會兒也伸手攔了一下,“那邊不太順遂,劇組又有兩個人出事了,全栽水裡去了。”
“撈起來都喊著說有人拽他們腳。”他不怕彆的,怕羅文山再出事啊。
這羅文山要是真出了事,他這戲還拍個屁啊。
當然,不是錢不錢的事,因為誰知道羅家會怎麼打壓他們?
想到這幾天連續發生的邪門事,他就忍不住的嘴角抽了一下,也不知道這叫什麼事兒。
羅文山卻將他攆開,然後眼巴巴的湊到白澤澤身邊,要不是有那隻漆黑的小烏鴉警惕的盯著他,他恨不得試試伸手偷偷去拽著白澤澤的袖子。
這叫安導原本以為這是羅總剛找到的女盆友,頓時換了個念頭,這是找了個保姆,不,找了個護身。
不僅僅是羅文山,就是葛久圖也一模一樣,兩個大男人一臉驚懼的瑟縮在白澤澤身後。
隻餘下了雲桃想跟著躲,不敢躲,又被他倆擠著沒有地方躲,被安導盯著看,抬頭和對麵的安導對視一眼,一起乾笑了一聲。
可白澤澤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雖然羅文山自己沒出息,膽小又害怕,但不代表他不能指揮人。自然是伸手就將安導推出去了在前麵帶路,順便還緊接著跟了一句,“放心,白小姐在,你彆慌。”
安導:……白小姐在,您不也慌嗎?
那是個小人工景觀湖,之前覺得這裡有什麼問題,可不知道怎麼就碰到了這麼一出。
天色還有些早,眼下想要引君入甕可能不太好辦,她左右看了看,然後喊羅文山,“找根魚竿來。”
羅文山離著湖邊三丈遠,還忍不住的探頭想看。聞言立馬又看向了張秘書和安導,“去,找根魚竿。”
安導一個電話給場務,“找根魚竿。”
說完又一臉驚奇的看看羅總,又去看白澤澤,這樣的顏值在圈內都可謂是首屈一指,實在不知道哪裡來的新
人……不,看著節奏,是哪個大師?還是騙子?
不等他琢磨,場務就送來了魚竿,然後不敢靠近的樣子,道,“安,安,導,羅總……”
羅文山想到白澤澤不喜歡叫人知道太多,趕走他,“不準人靠近這邊。”
場務還想勸,可,看著天色逐漸暗下來,隻看著那水麵他就怵得慌,忙不迭得跑了。
白澤澤拿到魚竿,然後左右看看,最後在羅文山襯衣袖子上撕下來一塊,手指在上麵畫了兩筆,最後又取出了她的那方小印,依舊是蓋了個章。
安導看得懵逼,卻見旁邊的葛總和羅總都是一臉警惕又好奇的看著,也忍不住探頭。
又見白澤澤將那點袖子團起來,掛在了魚鉤上,然後丟出去就要釣魚??
安導:?
可,誰知道,白澤澤去到那湖邊,蹲著看著水麵片刻後,水麵竟然就顯出了幾分水波紋,顯然是水下有什麼東西。
即便是天色有些暗,可隱約還是看到了一抹暗影在水下沉浮。
羅文山和葛久圖已經躲在白澤澤背後開始瑟瑟發抖了,卻還是忍不住那股好奇勁兒得想看。
雲桃整個人都僵住了,安導臉都是白的,他張嘴想說話,張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兒。
白澤澤卻是不急不躁,就等著水麵紋一點點變化,在突然一瞬間,她陡然提起了魚杆兒。
這是釣上東西了?眾人結是心中一稟,一個個眸子瞪大到了極致的看了過來。
卻見白澤澤拎著魚竿就甩了出去,然後那一團東西順地一滾,竟就變成了個**的男人的模樣。
而被釣起來的那東西也是懵的,一臉傻逼模樣的看著白澤澤,悄悄吞著口水,感覺自己慌得一批。
他渾身**的,臉上青白,且浮腫,滿身都是些海藻什麼的。
雖然他的樣子十分陌生,可,也從未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一眼看過去,雲桃就看著對方有點眼熟。
“是你!”雲桃還沒有跳起來,那邊的水鬼卻已經指著雲桃喊了起來。
雲桃:???
雲桃都瞪眼看回去,想要吐槽,想要懟。
大概是因為白澤澤在身前,又大概是沒有的那麼狹小的空間,或者是對方蠢得被魚竿掉出來,又滾落下來一臉懵逼
的樣子著實不太像是個鬼,所以雲桃竟然是早就把之前的害怕,驚懼給忘了個乾乾淨淨,瞪眼看著對方,“就是你!”
害她背鍋,讓她被嚇了個半死。
白澤澤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們剛剛不是很害怕的嗎?
怎麼現場反倒是變成了“認親”現場?
下一秒就見雲桃跳到白澤澤跟前,“快快快,白大大,弄死他!”
那水鬼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猙獰,就要往過撲,卻一抬眼看到了白澤澤那凝霜的眉眼,沒等白澤澤動手,他自己就膝下一軟乾脆利落的跪下了。
生生叫安導那聲“鬼呀”的尖叫還沒有出口,就噎了回去。
那水鬼臉上一下子就變了,哪怕再怎麼慘白的臉色這會兒竟也能看出害怕來了,“大,大,大人……”
他雖不知道麵前是誰,可那聲音熟,那沒一絲氣息也叫他心驚。
白澤澤垂下眼簾看他,手中隨意的將魚竿丟到了旁邊。
魚竿隻是輕輕“啪”得一下落在地上,那水鬼卻是一下子就匍匐在了地上,抖得跟篩糠一樣,身上的水都濺到離得近的安導身上。
那水就像是冰水一樣,卻又像是能凍到骨頭裡,僵成一團的安導這才一下子跳了起來,尖叫一聲也跟著躲到了白澤澤身後。
他的陡然跳開,就像是尖銳到極點“歧視”一樣,讓那水鬼直接開啟了“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委屈到極點看著白澤澤,小心翼翼的哭著喊著,“我是真的不敢找人替死,我要是有那個膽子,我也不至於在這裡困近三年。”
“那女主不敬鬼神,上香的時候還提及到我之前的事嘲諷我。”
“他們拍戲的地方剛好就是在我溺死的地方,我就是太久沒見到人,拽他們好玩……”
這話說出來,就是安導都忍不住同情一下對方了,這話說得還真的有點道理。
他能附身到羅文山身上,那多少也是有點本事的。這裡拍戲的很多,夜間戲也不少,到現在也還困在這裡,沒有找到替身,那是說真的隻是嚇唬人,沒有弄死人了。
那水鬼哭得眼淚嘩啦啦跟不要錢一樣的往下落,白澤澤嫌棄的往後退了半步,他分分鐘止住了那眼淚。
一臉被“迫害”的小媳婦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