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簾說:“你回來就回來,為什麼要給我發消息?”
關邵說:“嗯……想你了。”
西簾說:“想我?我看你是當兵太久,太寂寞了吧。”
關邵沒辯解,隻說:“你非要這麼理解也行。”
想了整整五年,好不容易退伍回來,他當然得第一時間找她。
雖然這個第一時間在她看來可能沒什麼說服力,但他真的是早就摸清她住址,就等什麼時候水到渠成了,他好找她複合。
他想好了,甭管他是她第幾個前男友,反正她從半年前單身到現在,行情不算好,他趁空努努力,說不準真能憑著他是她初戀複合成功。
他活了二三十年,也算見過不少女人了,隻有她能讓他心心念念這麼多年。
西簾對他的回答不以為然,卻也沒繼續問下去,轉而道:“那你之前為什麼要找江勳打架?”
完全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的關邵:“……”
西簾從帽簷下斜睨著他:“說啊。”
關邵乾咳一聲,抬腳踹開刑偵大隊辦公室的門,把她放到他座位上,生硬地轉移話題:“坐著彆動,我去給你拿碘酒。”
他前腳剛走,西簾後腳就陷入了慘無人道的圍觀。
圍觀她的都是關邵的同事,他們早就通過微信群得知關邵前女友要來,八卦的心根本按捺不住。關邵拿著碘酒和創可貼回來的時候,已經有女同事加了西簾的微信號,還商量著要把西簾拉進他們的私密小群裡。
關邵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揮手讓他們散開:“起來,她受傷了,我給她處理傷口,彆蹲這裡礙事。人質馬上就要來了,乾你們的活兒去。”
西簾的手是在奪槍的時候被抓破的,傷口不深,血流得不多,關邵給她處理好後,整個人毫無預兆地蹲下去,脫掉她腳上的拖鞋,開始給她看腳傷。
旁邊暗搓搓圍觀的同事們立即發出“籲”的一聲。
關邵手掌很大,常年拿槍磨出來的繭子在腳腕上輕輕摩挲,有些癢,但更多的是疼。西簾剛想說你輕點,就見他收回手,說:“還好,沒傷著骨頭。這兩天彆下地,多噴噴消炎藥,過幾天就好了。”
說完打開抽屜,找出瓶雲南白藥往西簾腳上噴了噴,還找女同事借了雙襪子,動作生疏而又笨拙地給西簾穿上。
等拖鞋也給她套上,他剛要站起來,就聽一道略顯熟悉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很嚴重嗎?去醫院拍個片吧。”
關邵抬頭一看,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姍姍來遲的人質江勳先生。
蘇妃玉直愣愣地看著她,應道:“嗯,嗯,加油……”
小妹妹的笑容太過乖巧,蘇妃玉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被萌得想要嗷嗷叫。
不過思及要在小妹妹麵前保持形象,蘇妃玉強行忍住了,然後十分謹慎地說:“我很看好你,希望未來我們能在同一個劇組裡共事。”
她想要小妹妹的微信號,但隻要一想到自己剛才表現得一定非常傻逼,就沒好意思要,隻能眼巴巴地看小妹妹笑著點頭,說了句借您吉言,接著沒多留,轉身出了練習室。
她盯著小妹妹的背影,眼中終於浮現出名為驚豔的神色。
啊,小妹妹連走路姿勢都這麼好看。
這樣的小妹妹簡直是人間瑰寶!
趁導演助理去叫第二個演員,陶桃又搗了蘇妃玉一胳膊:“我說你今天怎麼回事啊,怎麼感覺你怪怪的?”
蘇妃玉收回目光,說:“哪裡怪?”
陶桃說:“你一會兒不給人家好臉色,一會兒給人家誇成一朵花,雖然我也覺得她就是我的蘭妃娘娘沒跑了,但你這麼個態度,換作是我,我巴不得離你離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