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簾:“……”
真是難為原主和他談了長達一個月的戀愛。
羅曼書提著夜宵回來的時候,夏洺穿著病服,正鬨著讓西簾給他擦頭發。
西簾手上有傷,刷微博還好,擦頭發這等重任是萬萬做不到的。推脫間,見羅曼書回來了,西簾連忙說道:“你的夜宵回來了,趕緊吃,我先睡覺了。”
趁夏洺去看羅曼書買的都是什麼夜宵,西簾把被子往身上一蓋,再也不肯起來了。
羅曼書也困,放下夜宵就爬上西簾的病床,和西簾一起睡。
夏洺隻好氣呼呼地自己一個人吃夜宵。
吃到一半,抬頭一看,西簾和羅曼書頭挨著頭,兩人都已經睡熟了。
他悄悄放下勺子,過去給兩人掖了掖被角。
“晚安。”他在西簾耳邊小小聲地說了句。
……
清晨六點。
外麵天還黑著,VIP豪華病房所在病區靜悄悄的,沒什麼人走動。
就在這安靜中,一首古箏曲子響起,聲音由小到大,節奏由慢到快,慢慢喚醒沉睡中的人。
睡得正香的夏洺第一個被吵醒。
他煩躁地坐起來,抓抓頭發,伸手在床頭櫃上摸索片刻,摸到手機一劃,說:“誰啊。”
他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有些沙啞,但更多的是讓人沉迷的磁性,非常好聽,粉絲們天天說聽他的聲音能聽得耳朵都懷孕。
可聽筒那邊的人顯然並不是他的粉絲。
“你是誰?西簾呢?”
“什麼我是誰,西簾在睡覺呢。”夏洺沒聽出對方是誰,隻顧著發泄起床氣,“天還沒亮就打電話,是不是有毛病啊。”
話剛說完,就聽“嘟”的一下,對方率先掛斷了電話。
夏洺把手機放回床頭櫃,打了個哈欠,正要躺下去繼續睡,就聽鈴聲再度響起,不過這回沒等他伸手,西簾已經拿起手機,說了聲喂。
“你房間裡有個神經病。”對方冷靜地說道,“快把他趕走,不趕走,我就帶人去捉奸了。”
等站穩了,她推了衛時遷一下,沉得很,沒推動。剛想問他哪裡難受,扭頭一看,他麵色不自然地發白,呼吸也非常急促,眉頭更是緊皺著,可以看出是真的難受。
“你沒事吧?”西簾問。
衛時遷眼睛半睜半閉地看她,又是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聲音又輕又啞地說:“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他慢慢直起身,看樣子是想自己走的,卻是才走一步,身體就往鞋櫃上歪。西簾隻好扶住他,半拖半抱地把他往客房裡帶。
折騰了足足兩分鐘,西簾終於把衛時遷弄到了床上。
她喘著氣按開床頭燈,湊近了看他,發現從玄關到客房這麼一小段路而已,他臉居然更白了。上手一摸,額頭溫度正常,不過分冷,也不過分熱,但濕滑濕滑的,全是冷汗。
西簾仔細回想,衛時遷沒有胃病,也從來都沒酒精過敏過。難道他食物過敏,或者那什麼,急性腸胃炎發作?
她剛要問他,然而電光石火間,她陡然想起什麼,看向衛時遷的目光一下子變了。
她大概知道他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衛時遷微微睜眼看她:“我今晚喝得有點多,胃裡不太舒服。你能幫我做個醒酒湯嗎?”
西簾想說她不會做醒酒湯,能不能給他泡個茶,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這時突然響了幾下,她摸出來一看,是喬一南給她回複了。
自從年會直播上了熱搜,西簾這個名字可謂是熱度不斷。五天過去,熱搜上終於沒她了,但黑她的人仍然樂此不疲,把半年前的黑料事件挖墳出來輪了一遍又一遍,大有要逼她繼續雪藏的樣子。
對此,西簾心裡門兒清,這絕對是許安心又作妖了。
就目前而言,許安心雖然比不上蘇妃玉那個小花旦,但也在穩步從二線邁入一線,風頭正盛,據說片酬比某些一線女演員還要高。G.S.的公關不是傻子,肯定早就知道許安心在踩西簾,但上頭沒發話,公關也隻得裝聾作啞,最多壓壓話題,引導一下輿論,更多的就不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