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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簾見狀, 忍不住再次感慨, 連說話都這麼默契, 看來這兩位真的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好啊。
合到能把衛時遷吸引得再也不會糾纏她最好, 她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換個老師來教她。
西簾捧著卡布奇諾,喝得更加心安理得了。
兩人對視間,服務生過來上甜點。衛時遷順勢在西簾這邊的卡座沙發上坐下,剛要和服務生說一杯拿鐵,不經意間瞥見什麼, 眼神一凝。
服務生微笑著提醒:“先生?”
“不好意思, 不用了。”衛時遷回神, “謝謝。”
“祝三位用餐愉快。”
服務生拿著托盤離開了。
周圍再沒其他人,衛時遷皺著眉看蘇妃玉:“你什麼意思?是許安心黑你,不是西簾黑你,你沒事彆招惹西簾。”
聽到這話,西簾總算明白他剛才為什麼會那樣看蘇妃玉。
名人名言果然是正確的,由她產生的蝴蝶效應已經讓原劇情徹底脫韁了。
然後就見蘇妃玉眉頭皺得比衛時遷的還要更深:“什麼我什麼意思?我當然知道不是西簾黑我, 我喜歡她, 想和她交個朋友,這你都要管?”
顯然經過那晚的事後,她和衛時遷私下關係並不怎麼好。
衛時遷也毫不客氣地冷笑:“交朋友?往她蛋糕裡放東西,這就是你所謂的交朋友?”
這話一說, 西簾動作一頓, 蘇妃玉也愣住了。
過了好幾秒, 她才反問:“我什麼時候往她蛋糕裡放東西了?”
見他都已經說破, 她竟還是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衛時遷一言不發地伸手,拿叉子撥了撥放在西簾麵前,但離蘇妃玉比較近的一塊水果蛋糕。
他這麼一撥,仔細觀察,就能發現蛋糕中間的草莓邊上殘留著一點疑似冰渣的東西,在自然光下閃著細微的亮光。不知道是不是被衛時遷撥動,更多的麵接觸到空氣,那東西以極快的速度融化,僅僅三四秒鐘,就徹底化成水,融入了草莓裡。
蘇妃玉盯著那塊變得更加鮮嫩的草莓,麵色瞬間變得鐵青。
衛時遷丟掉叉子,轉頭對西簾說道:“拿好東西,我帶你去醫院。”
西簾說:“啊?我沒吃蛋糕。”
衛時遷:“沒吃也要檢查。誰知道她有沒有在其他地方給你下藥。”
西簾聽著,覺得說的有理,於是放下咖啡杯,剛準備站起來,對麵的蘇妃玉終於開口:“我沒在其他地方下藥。”
衛時遷冷冷看她一眼:“你能保證?”
“能。”
蘇妃玉深吸一口氣。
她幾乎是用儘全部力氣,才強忍著沒讓自己失態。
她知道係統不同意她和西簾交好,但她沒想到係統居然能趁剛才服務生上完甜點,她把水果多的那塊換給西簾時,像以往把係統商城裡的東西兌換到她手裡那樣,往蛋糕上下藥。
如果不是衛時遷及時發現,如果不是衛時遷……
“這裡有攝像頭,你不信的話,可以調監控。”蘇妃玉一邊在心裡追問係統下的是什麼藥,一邊做出保證,“如果我有在其他地方下藥,這塊蛋糕我當麵吃給你看。”
衛時遷:“調監控的事不急,你先說你下的是什麼藥。”他說著,眼神更冷,“如果是和前天晚上差不多的藥,我想我有必要考慮請律師過來一趟。”
“……你等一下,讓我想想。”
麵對衛時遷的逼問,蘇妃玉急得汗都要出來了。
然而不管她怎麼問係統,這家夥都跟沒聽到似的,裝死不肯回答。
直到蘇妃玉說我要被你害死了,係統才不情不願地給出四個字。
“是自製冰塊。”得到答案,又說出答案,蘇妃玉表情逐漸變得夢幻,“那草莓看著不太新鮮,我就想用冰塊讓草莓變得新鮮一點。”
這回答太過匪夷所思,衛時遷眼神嘲弄:“你哪來的冰塊?退一萬步講,草莓不新鮮,和服務生說一聲,重新上一份就行,哪裡用得著你親自動手?”
蘇妃玉正想著自己該怎麼解釋,才能讓自製冰塊變得合理,就感到手中一重,係統給了她一個東西。
是個能裝進大衣口袋的那種迷你保溫杯。
現在知道亡羊補牢了。蘇妃玉暗暗吐槽了係統兩句,立即把保溫杯放到桌上:“這裡來的冰塊。”她儘量自然地圓話,“我剛從北歐回來,上海比那邊熱,我有點不適應,就隨身帶了這個降溫。”
說完,生怕衛時遷不信,她擰開瓶蓋,把裡麵的碎冰倒進她麵前還沒動的咖啡裡,隨便攪了攪,端起來連喝好幾口,證明她真的沒給西簾下什麼亂七八糟的藥。
衛時遷盯著她看了半分鐘。
看她除了被盯久了有些尷尬之外,彆的什麼事都沒有,衛時遷卻還是不信她,一定要帶西簾去醫院檢查。
蘇妃玉自知她的話沒什麼可信度,喊來服務生結賬,跟著去了醫院。
去的還是市醫院。
因為去之前有給羅曼書打電話,他們到醫院後等了幾分鐘,羅曼書匆匆趕到。
羅曼書到了後,二話不說,先去急診掛號,掛完號帶西簾去做血常規檢查,衛時遷帶來的蛋糕也拿去做檢查。折騰到天黑,等檢查結果的時候,羅曼書終於得知具體情況。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對蘇妃玉說道:“真的是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