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1 / 2)

男主們全是我前任 25994 字 5個月前

上午被雲鸞借走的筆記本在這個時候還回來, 西簾插好U盤, 裡麵慕千夜的那些監控錄像都已經被拷貝走, 留下的是雲鸞說的視頻。

西簾不懂怎麼驗證視頻真假, 就聯網把視頻發給喬一南,讓喬一南驗貨。

喬一南的回複很快就發了過來。

驗貨完畢, 西簾收好筆記本,問雲鸞組織是解決了, 時空壁壘該怎麼辦。

“已經處理好了。”雲鸞答道, “也在那個視頻裡。”

西簾說:“處理成什麼樣了?”

雲鸞說:“以後不會再有人能隨便來到這裡了。”

這個回答一點都不具體。

但這個回答無疑是最能答疑解惑的。

於是西簾鄭重向她和靳連道謝,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行為完全是拯救世界, 哪怕世界並不知情。

雲鸞說不客氣, 舉手之勞。

到這裡, 見靳連還不走,雲鸞懶得再開口攆他。她兀自收拾好東西, 又讓服務員給她打包幾杯奶茶, 準備帶回寢室給室友。

不過走前,她想起什麼, 看向西簾。

“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雲鸞說, “你怎麼回來的, 方便說說嗎?”

西簾一愣, 緊接著就反應過來,她指的是穿越到彆的世界裡後,怎麼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看出來她也是穿越過的。

西簾回憶著以前數次穿越的節點, 剛要回答,卻突然明白為什麼在那個番外裡,雲鸞最終會選擇自殺。

因為隻有生命陷入極度危險的垂危狀態,或是直接死亡,才會造成穿越。

她是這樣,雲鸞也是這樣。

考慮到蘇妃玉並不知情,西簾是以悄悄話的形式和雲鸞說的。

雲鸞聽完,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和西簾交換了手機號方便以後聯係,才拎著奶茶離開。

見她說走就走,半個眼神都不給自己,靳連暗自咕噥了句怎麼還是老樣子,就匆匆和西簾蘇妃玉告彆,拔腳追了過去。

才追上去,剛要抬手拍她肩膀,就見她頭也不回,反手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

儘管沒動用戒指,但她手中的力道還是很大,大到隻要那麼稍稍一收,就能輕而易舉地把靳連的脖子捏斷。

靳連沒敢亂動,隻說:“是我,是我。”

雲鸞轉頭看了他一眼,說:“你跟著我乾什麼。”

靳連說:“你落了個東西沒拿。”

雲鸞這才放手。

全程目睹這一幕,蘇妃玉一臉難言地問西簾:“她落東西了?”

西簾說:“沒有。”

蘇妃玉說:“這追求的技術也太低級了。”難怪雲鸞這麼不待見他。

目送靳連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雲鸞身後出了奶茶店,往學校走,直到再看不見兩人的影子,蘇妃玉和西簾才起身走人。

非常心有靈犀的,兩人誰都沒叫車來接,隻捧著小吃和奶茶軋馬路。

軋到一半,蘇妃玉開口說:“我們自由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會無緣無故地出事了。”

西簾“嗯”了聲。

蘇妃玉再說:“那你答應的和我旅遊,還要不要兌現啊?”

西簾說:“你最近有空?”

蘇妃玉:“有啊。”

西簾:“那現在就買去桂林的機票?”

蘇妃玉:“好啊好啊。”

說著摸出手機,讓助理訂機票和酒店。

的確,連二係統都被雲鸞捏得粉碎,組織在他們這個世界上留下的其他東西和痕跡也都被清理得一乾二淨。和係統相關的事算是徹底結束,再用不著擔心什麼有的沒的,是真正的自由。

沒有任何負擔地跟蘇妃玉去桂林及周遭瘋玩了一星期後,西簾回上海休息了幾天,爬起來去給《落難的美人》補後期配音。

進到錄音棚,就見夏洺也在。

一問才知道,原來夏洺還是接了她這部戲的片尾曲。

再一問,他不僅接了片尾曲,他還接了主題曲和電影中的所有原創歌曲及配樂。他這回是名副其實的劇組音樂總監。

“我主題曲和片尾曲的歌詞都寫得特彆好。”夏洺偷親了她一下,信誓旦旦地說,“待會兒我錄的時候,你注意聽,絕對能驚豔到你。”

話是這麼說,等到正式錄歌的時候,夏洺還是把歌詞單給了西簾一份。

西簾一看,主題曲叫《傾城》。

開頭的歌詞出自著名的李延年《佳人曲》:“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之後就是夏洺原創的。

戰鼓擂擂、絲竹切切的伴奏聲中,他目光凝視著外麵的西簾,仿佛她就是歌詞中的那個美人。

西簾沒有轉移視線,靜靜地和他對視。

於是他眼中含了點笑意,慢慢吟唱道:“你是佳人,我是守城的將,妄想獨吞珍寶。你是佳人,我是掌國的王,試圖金屋藏嬌。”

“你傾城,我把城給你。你傾國,我把國送你。”

“求你看我一眼,我願從此長跪不起……”

昔有美人,慵懶一笑,城願為之覆,國亦為之傾。

……

過了一段時間,楊婧“一定要讓西簾拿到柏林影後”的新戲開機,西簾作為當仁不讓的女主角,少不了要接受各種采訪。

作為拿了兩個國際影後,其他國外國內各種獎項也拿過許多次的神人,西簾現在咖位太高,即使記者們抓心撓肺地想問些感情方麵的問題,也都是小心翼翼,再三斟酌措辭,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中斷采訪。

好在她態度一如既往的溫和,能回答的一概回答。

“您現在還是單身嗎?”

“是的。”

“您近期有打算再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嗎?”

“不知道,隨緣。”

“您怎麼看待衛時遷和夏洺他們在微博上的示愛?”

“還能怎麼看呢。”西簾笑了笑,“可能你們以為他們隻示愛那一次,實不相瞞,現實中我早就習慣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記者們無不由衷地對她抱以敬佩之心。

瞧瞧,什麼叫心胸,這才叫心胸。

換作彆的女藝人,鐵定要被噴到關評論退圈子,哪能像她這樣,連粉絲都嚷嚷著這些算什麼,說他們娘娘裙擺寬闊,後宮寬敞,彆說五個了,來五十個都沒問題,統統照收不誤。

但很顯然,他們也就閉著眼這麼瞎嚷一通,真要接受他們女神的新戀情,他們寧願她和衛時遷複合。

采訪到這裡,眼看記者們還要問更多更八卦的問題,旁邊的出品人終於看不下去了。

江出品人皺著眉過來,表示差不多了,女主角要去拍定妝照了。

記者們統一閉嘴。

等江勳和西簾走後,記者們才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看這樣子,要是還談戀愛,就隻能從前任裡麵選一個了?”

“我個人覺得娘娘還是開後宮更好一點。”

“不不不,還是單身更好。”

記者們私底下如何八卦不提,進到化妝間,見裡麵沒人,江勳反手鎖上門,再一個翻轉,把西簾壓在門板上,同時雙手撐在她耳邊,非常標準的霸總壁咚。

西簾沒說話,隻懶洋洋地看著他。

隻見他微微低下頭來,目光深邃,聲音也壓得極低:“隨緣?你想怎麼個隨緣法。”

西簾說:“嗯……看以後的日子裡,誰能更讓我喜歡?”

這是默認不會找新男友,隻會從五個前任裡麵挑。

然而這並不能讓江勳放心。

他再低了低頭,低到隨時就能吻上去的距離:“你最喜歡的難道不是我?”

西簾說:“肯定不是。”她笑了,“我最喜歡的肯定是我自己啊。”

江勳說:“彆鬨,認真回答。飯給你做了,電影給你投資了,戶口本也給你留著了……還要怎樣才能討你歡心?上床給你展示一下持久力?”

西簾說:“你怎麼老是想這個。”

江勳說:“我不想才不正常。”

西簾沒接話了。

她垂眼看了看他頂著她的地方。

該怎麼說,不愧是被選中的男主之一,本錢真的不是一般的足。

“我爸媽說了,隻認你一個兒媳婦。”良久,他鬆開她,開了門鎖,“你自己看著辦。”

西簾心說她爸媽也隻認一個女婿。兩個及以上那叫重婚。

江勳出去後不久,其他人陸陸續續地進來,開始換戲服上妝,準備拍定妝照。

這次的新戲仍舊是現代背景,警匪片,講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西簾飾演的女主角是被綁架的人質,男主角是挾持她的綁匪。劇情大致是講被挾持著逃跑的一路上,人質漸漸萌生對綁匪的愛意,愛到最終綁匪被圍捕的時候,甘願替他擋槍,但綁匪還是被捕入獄。人質從病床上醒來後,第一反應就是去救綁匪,卻得知其實她被綁匪催眠了,她的真正身份是警察,當初就是她主動提出去當臥底。

劇本的結尾是清醒後的人質去牢裡探望綁匪,問綁匪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是臥底,他是不是一直在和她演戲。

綁匪沒有回答,隻衝她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人質看著他的微笑,驀然站起身,拿槍對準了他,隨後“砰”的一聲,劇本結束,是個比較開放式的結局。

總的來說,這個劇本還不錯,西簾覺得挺帶感。

化完妝,西簾頂著渾身的血汙狼狽去找楊婧。楊婧看後,沒說要改哪裡,顯然對她這個造型非常滿意。

滿意的後果就是楊婧轉頭就讓人把她綁椅子上,先拍她的單人定妝照。

西簾稍微動了下手。

綁得很緊,動作大點就覺得勒,還真是一點都不放水。

拍完單人照,剛巧飾演男主角的演員化完妝出來,同樣滿身的血跡。

也是沒怎麼改男主角的造型,楊婧讓他跪坐在西簾麵前,頭枕著西簾的膝蓋,雙手也緊抱著西簾的腿,要求他做出大家以為他是在抱著救命的浮木乞求溫暖,實際上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抱著的是個定時炸.彈的眼神。

對於西簾,則要求她愛憐地看著男主角,能怎樣深情就怎樣深情,可同樣隻有內心深處的她知道,她是走在懸崖邊上,隨時隨地都會摔得粉身碎骨。

西簾聽著,心中微妙。

明明按照劇本,她這個角色從頭到尾都處在弱勢,跪在那裡乞求溫暖的應該是她才對,可偏偏她姨反其道而行之,這給人的感覺立馬就不一樣了。

這部電影想要表達出來的東西,比劇本上精彩得多。

拍完定妝照,楊婧沒有耽擱,立即拍了兩場。

拍到天黑,劇組休息放飯,西簾的手腕和肩膀被勒了一下午,勒得都淤血了,看著疼得慌,她進到自己的休息室裡塗藥。

塗到中間,有地方看不到,她還沒喊葉子露,就有人接過她手裡的藥,幫她塗抹。

轉頭一看,是喬一南。

疼的地方沒什麼過於私密的,西簾由著他幫她。

塗完藥,喬一南打開帶進來的盒飯,又給她倒了杯茶,說是能化淤血的。

西簾嘗了口,還沒咽下去,五官就皺到一起,說不好喝。

“多喝兩口就習慣了,”喬一南說,“往後你每天都要喝這種茶。”

想起後麵還有很多場戲需要捆綁,西簾頓感生無可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就這麼喜歡玩捆綁py。

一氣喝完茶,西簾飛快往嘴裡扒了口飯,嗯,是江勳的手藝。

看她眉眼間不自覺舒展開來,很享受的姿態,喬一南皺了下眉,又很快鬆開。

他說:“學姐,江總做的飯就這麼好吃嗎?”

西簾正在往嘴裡扒第二口飯,聞言口齒不清地說好吃。

他再說:“學姐,你會因為誰做的飯更好吃,誰在你心裡就更加分嗎?”

西簾猶豫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下,讓得喬一南明白什麼,說:“那我可不可以問,誰是你心裡的第一位?”

這個問題聽在西簾耳中,莫名帶著一股子危險,仿佛隻要她回答得有那麼一點偏差,他就會讓她體會到比捆綁更加重口味的東西。

於是西簾忙說:“你你你,肯定是你。”

——求生欲太強,想不注意都難。

喬一南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學姐,你乾什麼這麼怕我。”

學姐眨了眨眼,無辜道:“有嗎?我這不是很正常的反應嗎?”

喬一南搖搖頭,沒再追問下去。

“算了,沒事,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年紀最小。”他輕鬆道,“就算他們都等不起,我也能等得起。”

西簾:“……”

是哦,他比他們都小。

甚至他比她還要小一歲!

西簾覺得自己有點酸。

她不由真心實意道:“你這個殺手鐧真是絕了。”

喬一南笑,然後當著她的麵,拿過她剛才喝過的茶杯,對著杯沿上的唇印吻了一下。

“甜的。”他說。

西簾下意識抿了抿嘴唇。

可彆說,似乎還真有那麼一點甜。

……

轉眼又到了除夕。

今年過年早,很多學校一月底就結束寒假開學了。

因為再過幾天,西簾要去柏林電影節走開幕式紅毯,楊婧趕著拍了幾場,趕到西簾再不回酒店收拾東西,就隻能空著手去機場,才終於放她走。

一陣兵荒馬亂後,西簾準時和蘇妃玉還有靳連等人會合。蘇妃玉和靳連合拍的那部電影入圍了這屆的主競賽單元。

再見靳連,西簾和他打了招呼,問他雲鸞最近怎麼樣。

靳連說:“還能怎麼樣,老樣子唄,放假了還天天埋頭學習,都不帶理我的。”

西簾“哦”了聲,沒再說什麼。

反倒是靳連主動問她:“我看你被不少人追求,能不能找你取取經?比方說男人送什麼樣的禮物最能引起你的注意?”

西簾聽了,說:“你真的在追她啊?”

靳連:“……追了好幾百年了。”

西簾:“???!!!”

西簾給了他一個既震驚又同情的眼神。

好幾百年也還是如今這麼個不受待見的待遇,可見他的追求方式是真的有問題。

不過……

記起之前明知靳連說落東西是胡扯,雲鸞也還是默許他跟上,西簾覺得應該也有一部分問題是出在雲鸞的身上,就是不知道雲鸞本人清不清楚了。

圍繞著送禮物這方麵,西老師說了很多。靳同學聽得非常認真,還時不時往備忘錄上記筆記。

後麵他又問了其他問題,怎麼撩才不是尬撩,以及要不要換個工作,不然這天天拍戲,根本沒多少時間能去見雲鸞。

剛巧西簾和他是同樣的工作,最能現身說法。她比照著自己做出回答,最後給他總結,追求千萬不能一個勁兒地隻顧著追,一定要適當地給出空間,否則不僅沒能追到人,反而還把對方逼得更遠。

靳連恍然大悟。

敢情就是他追得太緊了,雲妹才天天以為他是要跟她對著乾?

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被雲妹掐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脖子。

飛機落地柏林後,去酒店簡單休整一下,就到了坐車去電影宮走紅毯的時間。

往年的幾次紅毯,西簾都沒能和蘇妃玉一起走,這次總算如願。

由於西簾是被邀請來的,她沒有報名這屆電影節,也不是評委或者頒獎嘉賓,因此走完開幕式紅毯,她該回國繼續拍戲,但楊婧給她布置了個任務,要她把入圍主競賽單元的作品能看多少看多少,看完寫觀後感上交。

西簾隻好痛並快樂著地在各個觀影點來回跑。

跑到閉幕式紅毯她也走了遭,走得在嘉賓休息間接受采訪的時候,她直言說不知道這算不算蹭紅毯。

很快,頒獎典禮開始,西簾的位置剛好在蘇妃玉旁邊,她握著蘇妃玉的手,試圖給蘇妃玉力量,讓她不要那麼緊張,因為看完所有有競爭力的作品後,連西簾也覺得這屆影後的獲得者很有可能就是蘇妃玉。

“一定會拿獎的。”西簾說,“你彆忘了我可是錦鯉,錦鯉會給你帶來好運的。”

蘇妃玉沒說話,隻反過來把西簾的手握得更緊。

握到頒獎嘉賓用中文念出蘇妃玉的名字,蘇妃玉該上台領獎了,她也還是沒鬆手,甚至傻乎乎地牽著西簾站起身,一起往舞台上走。

西簾忙拍她,讓她清醒一點。

沒想到她清醒是清醒了,手卻沒鬆,真的把西簾帶上了台。

西簾隻好笑著麵對鏡頭和觀眾。

“抱歉我實在是太激動了……”蘇妃玉一手握著西簾的手,一手捧著柏林熊,幾乎是語無倫次地說道,“我真的做夢都沒想到我能拿獎,我,我都不知道我該說什麼好,謝謝謝謝,真的是太謝謝了,這實在是太驚喜了。不過我都能拿到這個獎,你肯定也能拿到!就當提前上來練習了!”

最後的話顯然是對西簾說的。

西簾聽著,原本還想笑,但看著蘇妃玉眼裡的倒影,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哭了。

高興的。

替蘇妃玉高興。

見她哭了,蘇妃玉沒能控製住,也跟著哭。

蘇妃玉哭著把柏林熊塞進她手裡,和她擁抱。

台下掌聲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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