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提問:“見到了?怎麼樣?是同一個人嗎?”
邊城一邊打開辦公室門,一邊說:“是。”
“天哪,”對方歎息,“這是什麼緣分啊。”
邊城關上門:“不過,他好像不記得我。”
“什麼?”對麵驚詫,“這怎麼可能呢?那種事他都能忘?”
邊城走到辦公桌後的窗戶旁,看向不遠處的老館,聞笛正把自行車停在門口,背著包飛跑進去。
“不知道,”邊城說,“但如果是裝的,那他演技也太好了。”
作者有話說:
一直被我迫害的聞博士:
1、沒有車禍
2、沒有從樓梯上摔下來(或者從任何地方摔下來)
3、沒有經過重置年(不是)
我是說戀愛。苦惱的呻吟換來了輕蔑;多少次心痛的歎息才換得了羞答答的秋波一盼;片刻的歡娛,是二十個晚上輾轉無眠的代價。即使成功了,也許會得不償失;要是失敗了,那就白費一場辛苦。戀愛汩沒了人的聰明,使人變為愚蠢。——《維洛那第二紳士》
第5章 悲傷不是單個來臨的
在聞笛進校那年,T大有19個食堂。讀到博四,變成了23個(包括教工餐廳)。從烤鴨到榴蓮酥,從羊肉泡饃到麻辣香鍋,足以吃8年不膩。所以出來住了,聞笛也儘量不開火。食堂菜品有70%的國家補貼,比自己買菜劃算多了。
實在想享受清靜的用餐環境,他就打包帶回來吃。有鍋有微波爐,冬天也不麻煩。
這一天收獲很多。中午,見到了暗戀對象,約好了飯局。傍晚,收到了《外國文學評論》的拒信——拒信不是好事,但既然沒有希望,早點被拒早點解脫,回複這麼快就算意外之喜了。聞笛和老劉據理力爭,終於說服對方放棄C刊轉投S大學報。論文發表見到曙光,聞笛心情舒暢,斥30元巨資打包了一份海南雞飯和烤鴨,又去四樓買了炸鮮奶和南瓜酥。回到小區,他把菜擺了滿滿一桌,倒了杯果汁,覺得生活美好,未來光明。
廚房裡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聞笛夾了一塊鴨肉,剛要往嘴裡送,餘光瞟到窗外……
……那是什麼東西?
他放下筷子,仔細看了看……煙?
剛開始是細細一縷,隨即越聚越多,從廚房的窗戶飄進來,籠罩住餐桌。
煙裡帶著濃重的辛辣和焦糊味兒,從鼻子直衝天靈蓋,腦細胞一個激靈,集體震顫起來。聞笛咳得天翻地覆,眼裡聚起水霧。因為北京空氣汙染得的慢性咽炎,這下要轉急性了。
他跑到窗邊,嘩啦一下關窗上鎖,又把臥室門打開,衝向陽台,大口呼吸。
才吸了一口,雞皮疙瘩緊急集合——陽台也全是焦糊味兒!
聞笛打了個噴嚏,捏住鼻子,又跑回屋裡,來到廚房窗邊,開窗把頭探出去,憤怒地尋找煙霧來源。
他很快就找到了——濃濃白煙從隔壁的廚房飄出來,順著風飄到自己這邊。煙霧過於密集,窗外的景色都變得朦朧不清。
什麼鬼!這人折騰完聽覺,折騰嗅覺,不讓自己五內俱焚不罷休是不是!
聞笛拿出手機,找到鄰居的微信,把對方從小黑屋放出來,把屏幕敲得啪啪響:【你著火了??】
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