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證件和貴重物品往酒館中一放,起身就往旅館的外麵走去。
他現在要去一個地方。
一個被日記本灌輸在記憶中的很重要的地方。
……
……
天橋路,這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場所。
早幾年的時候,它也曾蕭條過。
但是現在,隨著這個國家的複蘇與興旺,這名為天橋路的所在,又恢複了些興盛的苗頭。
橋下的街道密織交錯,胡同是重疊比鄰。
就算是麥凡有這裡的記憶,要找到那處隱蔽的地點,也廢了很大的功夫。
而且光找到了地方,還不行。
他還得過得了特殊甄彆。
跟人打交道,麥凡在行,這個時候的他可沒半分歸家時的瑟縮,羞赧,與土氣。
他抄著兜,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痞氣,溜溜達達的來到了一處大院的門口,朝靠在牆邊上負責把門放風的兄弟靠了過去。
“兄弟,有火嗎?”
說這話的同時,麥凡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紅梅,自己單抽出來一根,其餘的整包都塞到了那位兄弟的手中。
這大方勁兒讓對方一愣,跟著就回了一句:“有!怎麼?看你有點眼生啊。你不像來買貨的,你是來見泉哥的吧?是想要我幫忙引薦一下?”
“也不是不行,你得想辦法證明一下自己,最起碼不是過來釣魚的便衣。”
有門!證明自己是吧?
麥凡將香煙夾在耳朵後麵,把昨天才開出來的歸鄉證給拿了出來。
“我昨天才回家的,總不能回來一天就去當臥底了吧?”
“兄弟眼睛尖。我不是來買貨的,我是來賣貨的。”
“賣的是這個!”
麥凡掏出來一隻黑色的電子表,用口袋遮掩著給那兄弟看了一眼:“就這樣的,我還有好幾隻。”
一塊表,一句話,讓對麵的大兄弟卸下了心防。
他左右看看,趁這會的胡同裡沒人,就將那包紅梅往兜裡一揣,朝著麥凡偏了一下頭:“走!”
說完,就領著身後的人往院後的一條小路上走去。
他們饒了一個半圈,後又從這個大院後牆拆開的一個洞裡鑽了進去。
那處牆是半塌的狀態,等人進去了,再用土坷垃和浮磚順手堵住洞口。
這裡平常壓根沒什麼人過來,是一個很隱蔽的入口。
還以為這裡挺寒酸的,待到進了大院裡邊,麥凡才覺得自己還是見識少了。
這院子可大,當中搭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大棚,外麵用塑料布罩著,一些一看就像是會占便宜的婦女,輕車熟路的在這個大棚口處進進出出。
她們手中都拐著簍子,簍子上蓋著布。
看不清她們買了些或是賣了些什麼。單隻看表情,卻是一臉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