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麥凡讓她感覺的到,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歡她。
米粒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歡喜卻快要滿溢在心間了。
她美滋滋的看著飯桌上的麥凡非常誠懇的讓她的父母放心,看著麥凡懇求將她交到他的手中。
她知道,她的未來有他,生活一定會過的十分幸福。
米粒的這些預感……
經過了十年,二十年,乃至一輩子時間的檢驗。
在她白發蒼蒼歪在病床時,她的愛人也沒有放開她的雙手。
……
人對於自己的生命走向儘頭……總會有一些感應的。
……
今天如同昨天一般,溫暖平和,甚至窗外的小花開的更豔,可一直靜靜的歪靠在枕頭上的米粒卻是突然開了口:“麥凡?”
“嗯?”
“你說現在的場景,你有沒有覺得熟悉?”
坐在床邊拿著一本書正慢慢誦讀的麥凡停了下來。
此時的他已經白發蒼蒼,歲月留給他的卻是儒雅的氣質與翩翩的風度。
這個帥氣的老頭就像是米粒第一天見到他一般壞壞的笑著,回答了他的妻子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情話:“記得,我怎麼會忘記呢?”
“那還是我最難的時候吧,我們才認識幾個月?”
“那樣的苦,你都陪著我一起過來了,現在這般的甜,你怎麼能放在一起比較呢?”
米粒再一次被逗笑了,她的胸有些悶悶的,笑的有些喘。
“麥凡啊,屋外的迎春花開了,你不是總說,我跟迎春花很像嗎?”
“怎麼,今年沒見你給我折一直迎春花呢?”
這老夫老妻了,妻子依然如同小女孩一般的爛漫。
麥凡無奈的搖搖頭,將手中的書本放下,轉身離開了病房。
這樣真好啊,這麼多年的相濡以沫,他真喜歡米粒這種純直的性格。
就在麥凡溜達到醫院後院的小花園,打算偷偷摸摸的辣手摧花的時候,突然,就被人從後麵給喊住:“哎!那個老頭!你乾嘛呢!”
“這花園裡的花可都是醫院裡邊自己養的!誰讓你折了?”
糟了,被人抓包了。
麥凡嘿嘿的笑著,轉身想要跟身後的人解釋一下,誰成想這一轉頭,他發現在他麵前的人……竟然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老熟人。
“是你?”
“你是何文娟?”
麥凡的語氣實在是太不確定了,那個嗬斥他的人,此時穿著一身臨時工裝,手裡還拿著一套園丁的工具。
而被麥凡一口喊出名字的何文娟,先是眯著眼睛盯著麥凡看了很久……後才像是對上了記憶一樣,露出了一個恍然的表情。
“哦,原來是你啊……”
“你這你在這裡乾嘛呢?”
麥凡帶著一種被人戳破壞事兒的心虛嘿嘿的笑著:“沒啥,我愛人在這裡住院,看著外麵的花開的很好,想要拿一朵上去瞧瞧。”
“喏,就在這住院部的五層。”
麥凡往上指了指,何文娟跟著看了過去,再開口,口氣裡的酸就掩不住了:“那可是病房,一天就要好多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