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點舊時候軍隊的作風。
麥凡從床上起身,他大概猜到了,自己被帶到了哪裡。
在他去找花瑩瑩的線索之前,麥凡先往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下。
果然,他的槍已經不在他的身上了。
吱呀,房門在此時被人給推了開來。
顧先生站在門前,笑的相當坦蕩。
麥凡歎口氣:“這可是赤裸裸的綁架。我父母給我留下的仆役可是還在公寓那邊等著我回去呢。”
“你就不怕驚動了我的家人,讓他們動用關係,直接告你一狀?”
被威脅了的顧慎言卻是毫無懼意,他用手套拭了一下麥凡麵前的椅子,輕飄飄的坐在了麥凡的麵前。
“不怕,因為在請麥少爺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提前與令堂通過了電話。”
“令堂對於自己的愛子能夠拜在我的門下,是十分激動且深感榮幸的。”
“他同意了你平常在香城大學中讀書,周末來我學院深造的建議。”
“還將你的監護權全權委托到了我這個老師的手中。”
“你看,在正確的道路選擇方麵,你的父親可是比你強多了。”
“你的家人對此是支持的,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麥凡驚疑不信:“這怎麼可能,你怕是誑我的吧?”
“雖然我父親出身不高,可也是風浪之中打滾過來的。”
“而且,這事情被我的母親知道,依照她疼愛我的勁頭,她是不可能答應的。”
聽到這裡,顧慎言笑了。他從懷中掏出一板兒精致的煙夾,抽出一根香煙叼在了嘴上,然後朝著麥凡抖了抖嘴上的煙卷:“給點上?”
點上!
麥凡劃開洋火,給這位派頭十足的先生續上煙,等著對方的答案。
顧先生說到:“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的父母有些小小的驚人啊。”
“我是真沒想到,你們麥家人,無論是你的父親還是你的母親,這膽子……都大到沒邊兒了。”
“也不知道你的母親知不知道,你的父親利用內河漕運與北派的錢糧幫……做過走私的行當?”
“而你的父親利用這群黑幫的大旗,在暗地裡做著八方見不得光的生意。”
“這門路廣啊,廣到我這個做情報的人都心動了。”
“原本想著是不是把你們家的行路給拿過來,後來一想,我何必去將這層窗戶紙捅破呢?”
“隻要讓你成為我的學生了,你的,不也就是我的了嘛……”
聽完這番話,麥凡驚呆了。
他驚訝的是……麵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無恥,可是他還有事兒沒弄明白:
“可是這事兒跟我的母親又有什麼關係?她從來不摻和我父親的生意的。”
顧慎言咬了一下哈德門的過濾嘴,笑得高深莫測:“你的母親?比之你的父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所能製造的麻煩更多。”
“我是從未想過,麥家人的樂善好施,會覆蓋到那麼遠的範圍。你母親組織了一個慈善基金會,她會定期的往那個掛著慈幼會名義的組織裡打一筆為數不少的慈善捐款。”
“當然了,這些款項是用來做什麼了,都是無法擺在明麵上說的事情。”
“可是你知道,像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人,最會的就是無中生有與捏造證據了。”
“當我給你的父母分彆去了一個電話,隻是提了一下彼此的豐功偉績了之後……”
“他們的感情果真是深厚,為了替對方遮掩,就立刻將你托付給我來照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