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們分辨誰具有資格的方式,也是十分的簡單粗暴。
這層膜,就是最好的分辨方式。
走在前麵的麥凡,沒有看到,他的大軍中的絕大部分士兵,就被這道膜給隔絕下來了。
不是它們不想跟隨王的腳步。
而是,這層對於麥凡來說,隻像是一層塑料布的膜,對它們白骨士兵來說,堪稱防禦的城牆了。
骨頭是撞不開厚重的城牆的,哪怕是用上了兵器,也無法破開分毫。
這已經不是什麼士兵或者是隊長能夠摻和的事情了。
一個勉強能夠進入到其中的副將,對剩下的大軍做出了一個指令。
‘原地待命,等待王的歸來。’
其實,它們也是在等待著一個最終的王。
也許是麥凡,也許是二或者是一中的最後的勝利者。
無論出來的是誰……都將是它們真正的統帥。
也正是因為要引導這些士兵,那個最後進入,卻有一半身子被卡住,也是副將之中能力最弱的白骨將領留了下來。
它要替前麵的王守住軍隊。
等到王英勇回歸了之後,它將會受到最大的嘉獎。
也許,前去的王再也回不來了,帶著隊伍遊蕩它,將會成為下一任元帥,在長久的歲月蛻變之後,它將會成為真正的王。
這一切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進入到虹膜之中的麥凡,發現他與大軍之間的聯係瞬間就被切斷了。
他停下了骷髏馬,轉身回望,這才發現,進入到陣法之中的他,不隻是感知變得遲鈍了起來。
就連聽覺,視覺,以及嗅覺都比平時要遲鈍。
因為他的能力是隊伍中最高的,所以他對這個大陣之中的環境最不敏感。
就好像是現在,他轉過身去才發現,他的將領們,就算是也騎著馬,卻無法跟上他前進的腳步。
麥凡遠遠的看過去,有不少的副將還卡在那層虹膜之中,奮力的掙紮呢。
看來,他度過那層虹膜的時候,有一種刺痛的灼燒感,這不是他的錯覺。
手底下的骷髏將軍,表現的比這個更痛苦。
他的五感以及他手底下的人的能力,全都被削弱了。
這裡是另外一個白骨精的主場,對它們這些外來者,不算友好的主場。
再轉過身來的麥凡,提高了警惕。
“不必勉強跟上,全員集合,互相策應。我會留下標記,你們順著我前行的路追過來就行。”
說完,麥凡就將頭頂上緩緩冒出來的紫氣扯下來一縷,在半空之中釋放。
說來真的神奇,這縷氣息就像是海草一樣,被他種植在了半空之中。
除了已經宣誓效忠於他的白骨隊伍之外,其他人是看不到這種虛無的東西的。
就是這種東西,恰好,能夠做成最隱蔽的標記。
後麵的白骨將軍,齊刷刷的行了一個軍禮,麥凡一抖韁繩,他的白骨馬就奔跑了起來。
這裡的白骨精一定是一個強大的個體,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對一做的準備。
隻是,這裡真正的控場人到底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