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個紅色的巨大的人影就浮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那個女人直勾勾的看著他們這六個小隊的人員,並從這六個小小的人類的身上感受到了蓬勃的生命之力。
若不是現在的他,跟那片陸地連接在一起,彼此吸引,若不是他,現在隻有脖子以上的位置能夠輕微的活動,無法出手……他現在恨不得就將這六個人攥在掌心裡,一口吞下。讓他們成為自己的胳膊,乃至於肩膀、胸前可以活動的養分。
可是,就算是他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他的眼神以及那個渴望的表情,早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
他就像是看著一盤又一盤準備上的桌子上的菜,是那麼的赤裸和毫無顧忌。
但是由於他走不動,又動不了,他隻能渴望的看著雙方一時之間就這樣對峙了起來。他們不靠近的話,就沒有辦法去消滅掉這個巨大的怪物,這個怪物不消滅的話,他們永遠都走不出這最後一層。
沉默在兩方人之間蔓延著,直至至善大師歎口氣對著麥凡他們做了一番手勢了之後,自己孤身一人朝著那個巨人走了過去。
這是他的執念,也是他能否繼續往前的關鍵。
這是他來到了主神世界了之後,一直無法忘懷的景象。
看到了前因後果的他要做出一個相對唯物的選擇。
他是為了12國的民眾們選擇消滅這個怪物,還是無視這個怪物與12國之間的因果隨著他自生自滅。
就跟他小所學的理論有著巨大的區彆。
超脫於這個之外,將善分給所有的人還是隻為了一小部分人而信守另類的善的信條,這就是至善大師現在所麵臨的選擇。
所有人都在等待至善大師要走哪條路。
這可能會關乎到未來。他們這片空間的主神的處事風格。
這也關乎到這個組成空間的接管的人到底是真正的神,還是依然懷著慈悲心的人?
說實在的,除了麥凡之外的,其他的人都有些後悔找至善大使過來了,他們真害怕這位一根筋的隻想著平等的對待眾生的至善大師會做出一個錯誤的選擇。
賣房倒是可以帶著他爺爺拍拍屁股走人了,但剩下的歸屬於這位資產大使館裡之下的普通的玩家們的生活和日子,這可能不會太好了。
而他們本身,這些跟知產大師稍微有些交情的人,也彆想著能從主神這裡蹭點兒所謂朋友的饋贈。
因為博愛與平等才是這位至善大師的選擇的話。那他們與其他人是沒有區彆的。
然後,這位一直唱念經文的至善大師就來到了與這個巨人足夠近的距離內。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了一把與他的身子極其不相符的巨大的斧頭。
這把斧頭如果非要說的話,其實更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降妖除魔的降妖杵。
他一頭金燦燦的金瓜,就像是至善大師護國寺上屋頂上的金箔,倒過來的時候,是那麼的璀璨與平和。
但此時智善大師卻用的是帶著極其誇張的斧頭的那一側。
他將這把混合起來的多功能武器高高地舉起,仿佛就在等這一刻的一樣,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個巨人的頭顱處劈了過去。
從這一刻起,至善大師就明確了他自身的選擇。
他才不會去遵從什麼事物的本源以及他們12國的前身都是這巨人的血肉的一部分。
他隻知道12國中的每一個民眾都是有血有肉的獨立的個體,而不是誰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