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活躍輕鬆起來。
“哎,你們有沒有覺得,戚醫生和蒲醫生這氣氛不對勁啊?”
“他倆不是一貫意見有點分歧的嘛?”
“哎,小鄭,最近戚醫生和蒲醫生吵架了沒?”
“沒吧,最近的病人都挺常規的,手術指征都挺明確。”鄭毅想了想,說:“你們這說法就有失偏頗了,怎麼叫吵架,那是合理範圍內的學識交流,戚老師是為了病人的福祉據理力爭,蒲醫生可能偶爾出於安全考慮,對手術有不同意見,但最後不都答應了嗎?”
戚彤雯淡淡說:“想不到蒲醫生看片子的本事也很厲害。”
蒲子銘回:“多學一點總是沒錯的,學的越多,了解的越多,也是對病人負責。”
這句話讓戚彤雯想起了從前的事情,他們兩個是大學同班同學,在那時,蒲子銘是全班乃至全年級人儘皆知的卷王,他對於任何事物都有一種探索求知的精神,用一種極其嚴苛的標準要求自己。
當年戚彤雯的室友還笑著說,蒲子銘這麼龜毛的人,就算長得再帥,誰能受得了和蒲子銘談戀愛?
所以後來誰也沒想到,戚彤雯會和蒲子銘談戀愛,兩個同樣要強的人,所以最後的分手才會那麼慘烈。
蒲子銘的視線從那邊手上拿著冰美式的神外醫生上收回來,不動聲色地說:“喝。”
戚彤雯問:“你現在又喝拿鐵了?我記得你從前不是嫌拿鐵太甜嗎?”
蒲子銘的神色突然就軟了,低聲說:“人都是會變的,現在我覺得拿鐵也很好。”
戚彤雯說:“好吧,在那邊桌子上,你自己拿吧。”她提醒說:“是焦糖拿鐵。”
蒲子銘麵不改色:“嗯。”
“我寧可死了也不想求著他們來。”63床冷笑一聲:“我的身體就不能我自己做主嗎?憑什麼要他們來替我簽字?”
她似乎放棄了在戚彤雯麵前裝可憐,態度變得強硬起來,“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總有人無父無母吧?就當他們死了不成嗎?我不信你們這麼大的醫院,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戚彤雯並沒有被她的態度影響,她用一種理智的態度安撫她,對於這種病人,醫生並不能拿出和她同仇敵愾的態度來,更不能被病人的情緒帶跑。
人生了病總是心情不好的,醫生作為能給出幫助的那個人,隻有保持冷靜,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戚彤雯道:“這是醫院的規定,如果你不想叫你的父母來,你的其他親戚呢?姑姑,姐姐都可以。”
到底還是戚彤雯伸手拉住他:“蒲子銘,我們回去冷靜吧。”
她不想叫外人來看這場笑話,她以為無論他們再怎麼失控,蒲子銘的地的地想法和她都是一樣的地的地。
戚彤雯的地的地心跌落懸崖,看著他推開包廂門走了出去。
戚彤雯扶著沙發緩緩的地的地坐了下來,她沒有心情去看手機,雙手扶著額頭,心緒如一團亂麻。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被這種強烈的地的地情緒抓住心神,難過的地無法思考,她失去了一貫的地的地理智,隻知道自己十分難受。
戚彤雯一邊吃一邊瀏覽工作群裡的地的地消息,醫院發布了新的地的地公告,說要開一個收心大會。
他們在沒有領導在小群裡吐槽:【都沒有放假,哪裡來的地的地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