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賈赦、王熙鳳二人,可就不那麼好對付了。
“太爺,侄兒今日沒來祝壽,還望太爺恕罪!”
說著對著賈敬深施一禮。
在前世,賈琿看到的賈敬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但今日看到的賈敬可不一樣。
身材高大,神采奕奕。
剛才捏向自己肩膀的手掌堅強有力,頗有幾分京營節度使的氣勢。
應該是還沒有癡迷道家金丹,受其荼毒。
若是自己能夠得他幫助,入營從軍,想來能暫時擺脫賈家的影響。
對於賈琿,賈敬也有些欣賞。
剛才的一眾小輩中,多是不堪造就之人。
唯一一個看得上眼的賈蘭,還是一個稚子幼童。
如今看到賈琿,儀表堂堂,身材高大。
才十五歲就長得如大人一般。
麵對一眾長輩的指責,處之晏然,麵不改色。
若是他所言不假的話,說不定真的是先祖庇佑的後輩子孫。
如今賈家的局麵如何,賈敬也知道。
但他本來就是待罪之身,隻能苟藏於玄真觀內。
若是家中出一年輕有為的後輩,雛鳳清聲。
那他也可安心的當一個化外之人了。
想到此,賈敬也沒有怪罪賈琿,笑著說道:
“琿哥兒既然身體有恙,安心養病才是正事,況且你也是為了我好,我年歲已高,若是被你感染風寒,隻怕要去掉半條命啊。”
“琿哥兒剛才說自幼習武,可是真的?”
“回太爺的話,侄兒自幼被一奇人收走弟子,教導自己武藝。因為家師不喜揚名,特意囑托侄兒不可向外透露,所以這才沒有聲張。”
“原來如此!”
賈敬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如今家中既已知曉,可否引薦一二,讓我們也感謝他苦心教導賈家後輩。”
這本就是賈琿胡謅的,那裡去找這個人,隻好言道:
“太爺恕罪,家師三年前便以離去,如今身在何處,不得而知。”
見賈琿如此說,賈敬也隻好作罷。
“來時無跡去無蹤,想來是位高人。不知琿哥兒跟著他學了些什麼?”
賈琿想了想前世自己因為喜歡武術,看的那些古代書籍,回答道:
“軍陣變換,兵法韜略,技擊騎射都有涉及,隻是隻有練習,還未與人交過手,不知是否能入太爺法眼。”
賈琿也沒有誇口,前世自己學的的確很雜,加上穿越之後,自己靈覺大增,記憶也變得好了起來。
前世有些已經忘記的東西,也變得清晰起來。
“兵者,詭道也。”
賈敬突然說了一句,隨後看向賈琿。
賈琿心頭一震,知道這是賈敬考驗自己呢,趕緊答道: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這是孫子兵法裡的話。
“分合為變者,奇正安在?”
賈敬複又問道。
“善用兵者,無不正,無不奇,使敵莫測,故正亦勝,奇亦勝,三軍之士止知其勝,莫知其所以勝,非變而通,安能至是哉!分合所出,唯孫武能之。吳起而下,莫可及焉。”
這是唐太宗與李靖問對裡麵的。
“將者!”
“將者,上不製於天,下不製於地,中不製於人,寬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財。夫心狂、目盲、耳聾,以三悖率人者難矣......”
......
隨著賈敬與賈琿一問一答,看的眾人都不敢輕易打斷。
而麵對侃侃而談的賈琿,賈敬眼神中的喜意也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