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多想,我可是府上的嫡子,榮國府的承爵人,那琿哥兒頂了天了就是一個庶子,難道還能搶了我的爵位不成?你也就是瞎擔心。”
一旁的賈璉倒是不甚在意,又擺上了一桌酒菜,開始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看的王熙鳳一肚子火氣。
“二爺,我這還不是為了你,你倒好,就知道在哪裡說風涼話。”
“就算爵位動不了,那大老爺的財產呢?將來你那弟弟得了勢,隻怕說的話比你好用吧!”
說到銀子,賈璉頓時坐不住了,但隨即想到了賈赦的為人,隻怕他的家產離自己還很遠,又回到了座位上。
“那你說該怎麼辦?敬大伯是什麼人?當年可是敢帶著族老闖榮禧堂的人,他都決定了,我們也沒辦法,況且用的也不是西府的餘蔭,此事最該著急的,該是珍大哥哥才對!”
賈璉也沒說錯,此時的賈珍的確很著急。
賈琿剛走,他就來到了賈敬的書房,找賈敬大訴委屈。
“太爺,不是兒子不願意,眼看咱們東府都已經如此沒落,就靠著那些香火情艱難度日,指望著日後有難,能有人拉咱們一把,您又何必強做人情,將其用在西府身上。
不是兒子不講情分,琿哥兒是西府大老爺的兒子,他們尚且不上心,您老又何必如此費心呢?如今蓉哥兒也大了,還如此渾渾噩噩,您老也要關心關心您的親孫子啊!”
說罷便跪在賈敬身旁,伏地痛哭起來。
麵對賈珍聲淚俱下的哭訴,賈敬沒有絲毫動容,甚至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
書房內,賈敬沒有說話,隻靜靜的看著賈珍聲淚俱下。
眼看自己父親一言不發,賈珍也慢慢的止住了哭聲,緩緩抬起頭向著上首望去。
卻看見賈敬一臉冷冷的看著自己。
頓時不敢在哭,嚇得在地上瑟瑟發抖。
“父親!”
“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嗎?彆以為我不知你這些年在府裡的所作所為。
你以為我這麼拉扯琿哥兒,隻是因為欣賞他嗎?若是賈家再無人掌權,過上幾年,誰還將咱們賈家看在眼裡?你這個威烈將軍,你以為能做得安穩嗎?”
“父親!”
原以為賈敬就在城外,一年不過回家數次,沒想到對家中之事如此了解。
想到自己以往的行為,賈珍頓時害怕起來。
“你起來吧!我不過是個待罪之人,你們如何行事,我本來也不想再管了,但那是以前我無力回天,如今,卻是要管上一管的。”
“日後你就好好當你的家主就好,族中之事,你就不必管了,將來若是琿哥兒起了勢,少不了你的好處。”
“退下吧!”
賈珍無奈,不敢忤逆賈敬,隻得顫悠悠的站起身來。
“還有一事,我之前跟你說的蓉哥兒婚事,本來準備讓其求娶工部營繕郎之女,此女身份複雜,說不得將來能給蓉哥兒求個後路,如今看來,卻是有些浪費了。
這件事就此作罷了,我準備讓琿哥兒娶之,此事你就不用再管了。”
此時賈珍還未見過秦可卿,所以自然不會對此有什麼意見。
他本來就不願意一個小小的工部營繕郎之女做賈家的宗婦,隻是礙於是賈敬的提議,不敢反對罷了。
“兒子知道了,兒子告退!”
說罷便離開了書房。
“唉!”
看著賈珍離開,賈敬不由的深歎一聲。
他剛才已經說過秦業之女身份複雜,嫁給賈蓉都算是浪費。
但賈珍絲毫沒有在意,根本就沒有關注到這一點。
由此可見賈珍是如何的短視,若是日後無人幫扶,隻怕將來稍微行差踏錯,便是大禍臨頭。
不提這些人如何想法如何,從東府回來的賈琿,剛一踏進東院,便感覺到一眾下人時不時的偷看著自己。
看來自己在東府的事情已經傳到這邊來了。
“三爺回來了!”
“三爺好!”
“見過三爺!”
......
這一路走來,所聽到的問安聲,比之之前十幾年所聽到的都要多得多,不得不讓賈琿有些感歎。
但賈琿也沒有多想,前世他好歹爺自己創業了這麼久,這點心理落差還影響不到賈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