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挺能說的嗎?”
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賈赦繼續說道。
見能插的上話了,賈琿這才開口道:
“老爺說的哪裡話,兒子惹您生氣了,讓您說幾句出出氣,也算不得什麼。不過......”
賈琿欲言又止,讓賈赦更加不滿。
“不過什麼?”
賈琿繼續說道:
“富陽侯當年囚禁富陽侯老夫人,那可是十惡不赦的罪名,老爺拿他與兒子來比,確實讓有些傷心了。”
“況且富陽侯老夫人自幼對富陽侯疼愛有加,他他卻做下如此之事,落得奪爵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不過若是富陽侯老夫人自幼苛待與她,說不得老夫人早就病逝了吧!”
此話一出,賈赦與邢夫人據都是心下一驚。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語,居然被賈赦如此平靜的說了出來。
難道他心裡真的有弑父殺母之心不成?
若是被賈琿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隻怕會笑出聲來。
他可不是原來的賈琿,一個是沒有血緣,自幼苛待自己的所謂嫡母。
一個是自幼對自己不待見,見上一次非打即罵的所謂父親,就算是殺了他們,在賈琿心裡也算不上弑父殺母。
“還有!”
賈琿繼續說道:“老爺,若是陛下如今手握軍權,執掌朝堂,您說這個孝字還能壓住他嗎?”
“琿哥兒,不可非議陛下!”
賈琿的這句話,可比剛才的話嚴重多了。
身為臣子,這樣非議皇家之事,萬一傳出去,隻怕整個賈家都要遭殃。
“算了,我這裡也不用你伺候,你回去吧!”
見賈琿軟硬不吃,賈赦也沒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真的去皇宮大內狀告賈琿不孝吧。
揮了揮手,一臉嫌棄的趕走了賈琿。
見此賈琿也不多留,對著賈赦躬身一禮,離開了東院。
接下來,便是見賈母這位榮國府的老太太了。
來到賈母花廳的時候,她正在與寶玉一起用著早飯,聽到賈琿求見。
本來平複下來的心情瞬間又變得不好了。
“你就說我病了,讓他回去吧!”
消息傳到賈琿這裡,賈琿也不矯情,轉身離開了賈母院。
他早就說過,賈母這個人與賈赦不一樣,十分看重臉麵,又愛惜自己的名聲。
就算心裡再氣,最多是讓賈赦出手,不會親自動手責罰賈琿的。
如今賈赦這關已經過了,賈母既然不願意見自己,那就讓她自己在這裡生悶氣吧。
回到正武院,賈琿也開始辦正事了,與襲人交代幾句,賈琿便出了後院。
來到府門前,這裡已經有好幾輛裝滿貨物的馬車等在這裡了。
“伯爺,已經準備好了!”
趙銘上前說了一聲,將賈琿迎進了馬車內。
“走吧!”
在數十披甲執銳的親兵護衛下,賈琿緩緩地的走出了寧榮街,向著城南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