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是豐益伯!”
“我三叔是誠意伯!”
“提督饒命啊!末將不敢了!”
“提督饒命啊,饒命啊!”
眾人看賈琿玩真的,也顧不得體麵,一個個都開始哭喊著求情。但迎接他們的,依舊是賈琿滿是冰冷的麵龐。
“提督,萬萬不可啊!”
眼看眾人的求饒絲毫沒有打動賈琿,剩下的三名參將趕緊上前勸阻賈琿。
“提督,營中將士散漫慣了,今日雖然犯了軍令,還是饒過他們這一回吧,若是他們還不悔改,再斬不遲啊!”
“是啊提督,求提督饒過他們這一回吧!”
“求提督開恩!”
“求提督開恩!”
“求提督開恩!”
隨著幾名三江開口,底下沒有受到責罰的士兵也開始紛紛跪地求情。
不多時,下麵校場之上已經沒有再站著的顯武營士兵了。
看著這個場麵,賈琿臉色更加的陰沉起來。
看今天的場麵,若是自己當真饒了這些人,怕是以後再難讓他們敬畏了!
“王民,行刑!”
“住手!”
就在賈琿最後下令的時候,從校場外湧進來一股兵馬,來到顯武營校場之內,想要製止賈琿。
“提督,這些人直接衝了進來,末將根本擋不住啊!”
把守營門的千總這時候一臉擔憂的跑到賈琿麵前,開始哭訴起來!
“身為營門值守,就這樣放人進來,本應斬首,但念在事出有因,先計你三十軍棍!”
賈琿對著營門千總冷哼一聲,快步走到眾人麵前,沉聲問道:
“諸位將軍意欲何為啊?”
“鎮武伯莫要動怒,本督耀武營提督,這位是練武營提督,聽說鎮武伯正要處置犯了錯的將士,一時心急,闖了進來,我們在此給鎮武伯賠罪了!”
說罷翻身下馬,衝著賈琿深施一禮,看上去是十分的誠懇。
“原來是勇毅侯與誠意伯到此,本督失禮了!”
知曉了他們的身份,賈琿也對著他們一一還禮,接著臉色一變,看著他們冷冷說道:
“本督正在處理營中事務,兩位不請自來,擅闖我顯武營防,若是本督上奏天子,二位隻怕也是不小的罪名吧!”
“哈哈哈!鎮武伯何必如此嚴肅!”
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妥,勇毅侯齊威趕緊笑著說道:
“鎮武伯久在邊關,不知道京營的事情,我也知道鎮武伯看不怪他們違反軍令。但京營之中有不少都是神京城的官宦公子,鎮武伯若是一意孤行,隻怕會得罪他們啊!”
“若是鎮武伯當真要整肅軍紀,也不用一上來就下如此重手啊。將士們當兵吃糧,也不過是求個溫飽,鎮武伯可以在今日立下軍令,若是他們日後再犯,鎮武伯再將他們斬首也不遲啊!”
勇毅侯話音剛落,誠意伯許洪也接著說道:
“鎮武伯,你年紀還小,日後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何必給自己肅立這麼多的敵人呢?要知道朝堂之上不比軍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今日不如鎮武伯就買我們兩位一個麵子,將來鎮武伯若有用得著的地方,我們二位必定出手鼎力幫助!”
“哼!”
聽著兩人的話,賈琿不由得嗤笑一聲。
他們隆慶一脈自從掌控京營以後,完全是奔著毀掉它來的。
不然的話京營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官宦子弟,怎麼不見他們的西山大營的軍紀如此散漫?
“本督若是不同意呢?”
“看在咱們同朝為官的份上,今日之事本督就不奏明聖上了,本督還要處理公務,二位請回吧!”
看賈琿態度還是如此堅硬,二人臉色也開始變了。
“鎮武伯當真如此不講情麵?”
“你如此苛待手下將士,不怕引起嘩變嗎?”
“哈哈哈!”
聽到二人的話,賈琿不禁大笑起來。
“本督在北疆殺的異族聞風喪膽,難道害怕些不成?他們若反,平了便是!”
“王民,送二位提督出營!”
“諾!”
王民點齊千餘將士,緩緩走向齊威、許洪二人,監視們緩緩拔刀出鞘,若是他們再不走,隻要賈琿一聲令下,王民就敢將他們全部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