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嚇壞的諸將,賈琿也有些無奈,看來日後還是要柔一些了。
不能一味的隻有威,恩威並濟,才能徹底將顯武營掌控在手裡。
接下來,賈琿準備將全營一萬餘人全部打散,讓遊擊營受到過賈琿的士兵分出一千人充作教官,負責日後他們的領隊。
“報!”
“啟稟提督,顯武營外有兵馬圍營!”
賈琿剛剛將自己的安排說給一眾將官,就聽見外麵有人傳稟,不知誰帶兵把顯武營給圍住了。
“帶我去看看!”
賈琿想了想,應該就是今天殺的這群人裡麵誰的長輩來了,有能力調動兵馬,又有膽量私自圍困顯武營的。
想來應該就是田文慶的父親,當朝永安侯田征了吧。
來到應門外,果然看到數千披甲執銳的精兵將顯武營營門圍個密不透風。
為首之人一身褐色戰甲,外罩赤袍,正一臉著急的看著營門之處。
看到賈琿出來,那人趕緊喝道:
“鎮武伯,我兒在哪裡,今日你若放了我兒,我永安侯府絕不忘今日大恩!”
“原來是永安侯爺,在下有禮了!永安侯為何擺下如此陣勢,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哼!鎮武伯,本侯為何來此,你何必明知故問?快將我兒交出來,不然的話,本侯踏平了你這顯武營!”
聽著永安侯的威脅,賈琿依舊露出笑臉,接著說道:
“原來是為了田參將而來的,田參將軍營招妓,擂鼓不至,已經觸犯軍法,隻怕是回不去了!永安侯也是掌兵之將,應當明白後果才是!”
見賈琿始終拿軍法說事,田征也有些著急起來。
若賈琿執意如此,他還真沒辦法反駁,既然軟的不行,那就隻能來硬得了!
田征揮了揮手,麾下士兵開始舉起長槍,擺出進攻陣型。
“鎮武伯,顯武營的情況你我都清楚,若是不放了我兒,莫要怪我不留情麵了!”
看著田征如此動作,賈琿不禁在心裡暗自發笑。
他若是真敢攻打顯武營,隻怕早就動手了,還會跟自己囉嗦這麼長時間嗎?
以他隆慶新貴武侯的身份,無辜帶兵圍困京營,太上皇看在他以往的功勞上,還會對其網開一麵。
但若是真的開戰的話,隻怕永安侯府從今日起就可以在神京除名了。
“永安侯,本督也是屍山血海爬出來的人,害怕你不成?你若是真敢攻打我顯武營,我還算敬你是條漢子,隻可惜給你八個膽子,怕是你都不敢吧!”
“實話告訴你吧,田文慶違反軍規,已經被本侯就地正法,屍首此刻怕是已經快到兵部了,你若是想要報仇,就儘管來攻,本督就怕你沒有膽量!”
聽完賈琿的話,田征內心一陣絞痛,後悔沒有早點將田文慶調離顯武營。
看著賈琿那張似笑非笑的麵龐,田征臉上一片陰沉,緩緩的抬起了手,卻始終沒有膽量落下去。
看田征一臉糾結的模樣,賈琿臉上露出嗤笑,這讓田征看來,內心更加的惱火,但又不敢真的下令進攻,著實讓他有些騎虎難下。
“住手!”
直到遠處傳來一聲厲喝,引得賈琿二人一同望去,看到來人的模樣,賈琿有些失望,田征卻是好像看到救星一般,眼中閃過一絲喜意。
“永安侯,你為何帶兵到此?”
來人也是武將打扮,領數十騎來到二人中間,對著田征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