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你可知你是什麼身份?”
賈琿看著眼前的焦大,話語中滿是冰冷。
“三爺恕罪,不是老奴心存弑主之心,實在是珍老爺不堪造就,還一心想把賈家往死路上拖啊!”
焦大自然知道賈琿為何生氣。
自己一個賈家的奴仆,居然有了弑主的心思,他身為賈家人怎麼可能不怒。
“三爺,老奴並沒有想要讓三爺殺死老爺的心思,隻是想要讓三爺去向太爺說說,不要再讓老爺掌家了!”
說到這裡,焦大環顧四周,再看到外麵沒有人後,對著賈琿低聲說道:
“三爺,老爺這段時間與義忠郡王的人來往親密,似乎是有投靠義忠郡王的心思。”
“三爺,老奴雖然不懂朝廷大事,但也知道義忠郡王四處拉攏勳貴,怕是想要走先太子的路子,咱們賈家若是再摻和進去,可就沒有上一次的好運了!”
聽焦大說完,賈琿總算是知道焦大為何這樣想了。
雖然焦大沒有明說,但他知道,焦大一定是對此事有了一些確定的證據。
不然不會找到賈琿,想要讓賈琿說服賈敬,取消賈珍家主與族長的身份。
隻是此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
東府家主與賈家族長也隻是一個身份而已,就算賈珍沒有了這個身份,他要是有什麼決定,賈蓉身為兒子還敢反對不成?
“焦大,蓉哥兒的性格你也清楚,就算賈珍不是家主與族長,難道他敢反對賈珍的意見不成?”
“這...”
經由賈琿這麼一說,焦大也反應來了。
除去那兩種身份,賈珍還是賈蓉的父親。
加上這麼多年賈蓉對賈珍的畏懼,賈珍是不是族長根本就無濟於事。
“此事你就不要過問了,交給我就行了!”
看道焦大一臉糾結的模樣,賈琿對其說了一句,然後便讓他離開了偏廳。
看來要想完美解決此事,賈珍是沒辦法活著了。
他焦大不敢想弄死賈珍的事情,但賈琿可敢想。
既然賈珍存了投靠義忠郡王的心思,就不要怪自己心狠了。
隻是賈珍身份特殊,若是死去,肯定會驚動宗人府,還需要好好謀劃一下,免得引火燒身。
賈暉這邊與焦大討論完畢。
賈蓉那邊也已經安撫好了許氏的情緒。
在賈蓉賭咒發誓、死纏爛打之下,許氏畢竟年輕心軟。
表示會看在夫妻情誼的份上,找母親商議一下將此事揭過。
而賈蓉也答應自家娘子,會搬出去住,不再讓他與賈珍有所來往。
賈母等人也紛紛開言,表示會替許氏做主,不會在孝道上讓許氏難過。
許氏去往偏廳的時候,許承凱夫婦正在爭吵著什麼。
看來許夫人對許承凱退卻一事,顯得尤為生氣。
“華兒來了,你父親畏懼他鎮武伯的權勢,有心揭過此事,但你也不用怕,有娘在,不會讓你受此委屈。”
“要知道你不僅有你大伯,還有你舅舅在,我就不信神京城就沒有與鎮武伯說理的地方!”
說到這裡,又狠狠的瞪了許承凱一眼。
“母親,女兒過來,也是勸母親暫且揭過此事的!”
見父親難堪,一臉愧疚的不敢麵對自己,許氏也趕緊上前安撫住了暴怒的母親。
“華兒,是不是他們賈家威脅你了?還是賈蓉那小子給你灌迷魂藥了?你不用聽他們說的天花亂墜,隻要這個家還是賈珍當家,華兒你就要提著心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