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槐玉沒有吭聲,仿佛沒聽到她的發問。
“宮裡的藏書閣可亮堂了。”她隻好暗自嘟囔道。
“這話你可曾問過夏主薄?”謝槐玉檢查起書架,他冷不丁開口。
江窈不以為然:“問過怎麼樣,不曾問過又怎麼樣?”
“若你能寫一篇過關的身世文出來,我便告訴你原因。”謝槐玉篤定她不曾問過一般。
“就知道在這裡。”
江窈聽見他欣慰的聲音,她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上捧著本冊子,一步步朝她走來。
謝槐玉兩手呈給她,頗為鄭重的模樣:“你往後便照著這個習字。”
江窈翻開一看,都是些最基礎的筆畫,一邊注解著用毛筆如何流暢的行筆。
她才不要學什麼橫豎撇捺。
她又不是念一年級的小學生。
江窈忿忿的砸到他懷裡,相比之下,她更想朝他臉上砸的,但她是個深度顏控,說到底還是舍不得那張臉。
“小殿下不願意麼?”她的反應在他預料之中,他存心吊她的胃口,“那就是不想知曉藏書樓的事情了。”
“你不告訴我,總會有旁人告訴我,這世上長著嘴巴的人千千萬。”江窈的言下之意,不差他一個。
“隨你。”謝槐玉的口吻風輕雲淡。
他這麼胸有成竹,一定早有成算。
說明這件事知曉的人並不多,況且宮闈裡的隱秘之事,不僅光熙帝不會告訴她,許皇後更是不會告訴她。
江窈抱著臂看他,最終敗下陣來:“我練還不行麼?”
謝槐玉就地給她支了個木案,文房四寶排列有序。
江窈挑了支最細的狼毫,裝模作樣的握著筆。
謝槐玉忍俊不禁,替她挽起袖口,他的指尖擦過她的腕骨,帶著涼意。
二人俱是一愣。
謝槐玉索性圈住她半邊身子:“你的姿勢不對。”
“我不用你教我姿勢。”江窈朝旁邊躲了躲,結果後背貼他更近了。
謝槐玉低了低下頷,他掰過她的小拇指,理所當然道,“我現在是內閣大學士,怎麼不能教你姿勢?”
作者有話要說: 【祝屏幕前的小可愛萌萬事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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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都以為,新帝色令智昏,遲早會廢了岑姌的後位。
岑姌就是一禍水,因身子骨虛,天山運來的雪參藥供著。
新帝縱著她,護著她,給她專房之寵。
這日,新帝上朝,提了兩件事。
一、國庫空虛。
二、出兵。
掛帥親征,隻為幫岑姌的母國平定內亂。
……新帝怕不是人屬中原,心屬樓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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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
樓蘭公主岑姌,冰肌玉骨,高髻簪花,在廊下抱著琵琶,款款走來。
老皇帝下令,為她修建美人閣。
而送親入京的李翊——李皇後胞弟,江南李府的小王爺,正是血氣方剛年紀的小國舅爺,就這麼跪在下首,印堂發青。
三月後,岑美人肚皮隆起,卻被打入冷宮。
李氏一族跟著倒了黴。
流言四起。
這之後過去了五年,李翊成功稱帝,迎娶岑姌為後,將岑姌之女劃進膝下宗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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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岑姌幺妹故意溜進帳中:
“天冷,大姐姐做的事,小妹我也做的來。”
李翊笑道:“你不知道,是朕立誌做皇後的一床暖被,朕這輩子,也隻會肖想她一人,情出自願,事過無悔。那時候李家獲罪,朕從關外的死人堆裡爬出來,苟且偷生,人不人鬼不鬼,醉茫茫度日。聽聞她在冷宮日子難過,朕才想著活,活著去奪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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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師回朝以後,皇後岑姌卻沒了蹤影。
新帝從此不早朝,攜女踏上漫漫尋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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