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昭後來已經沒事了,但每日被密不透風的關愛包圍後,他又有些舍不得,於是繼續長籲短歎,眉心微蹙,西子捧心,成日裡頂著個大高個向小弟弟撒嬌。
宋玉章看出來他這是裝的,不過也沒揭穿。
宋明昭這一頓打確實挨得冤枉。
再說了,宋明昭送了他那麼一大顆鴿血石呢,就讓他撒上兩天嬌吧,也挺可人的,宋玉章愛看。
宋玉章將宴會的事情回去告訴了宋明昭。
“宴會?那太好了,自從爸爸生病之後,家裡再沒有辦過宴會,這次終於可以好好熱鬨一回了!”
宋明昭大概是自小不得關注,故而特彆愛好這種場合,喜色瞬間便漫上了臉,嘴角翹起來沒一會兒,便見宋玉章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來四哥這身體是終於好了。”
宋明昭臉瞬間紅了,他正坐在宋玉章的書桌後,手上拿了一本英文,說是在讀,實際隻是賴在宋玉章的房間不想走,他輕咳了一聲,手摸了摸脖子,道:“還是有點兒疼。”
宋玉章靠在書桌前,微笑凝視著他,宋明昭被他看得臉色臊紅,放了後便伸手去拉宋玉章的手,他一言不發地把玩著宋玉章的手,驀地將宋玉章的掌心放到鼻尖嗅了一下,“好香。”
宋玉章把他當作某種意義上的替代品,手掌蓋在他的臉上輕揉了一把,“我一個大男人香什麼。”
宋明昭笑嘻嘻地拉了宋玉章的手掌下來,在他手背上做了個紳士吻,“男人為什麼不能香?咱們家裡就沒有不香的男人!”
“來,咱們跳舞。”
宋明昭摟著宋玉章,兩人一會兒男步一會兒女步地跳舞,瘋瘋癲癲的,幾乎是一種純然玩鬨的快樂,皮鞋在地板上踏出亂響,宋明昭逐漸笑開了,他帶著宋玉章旋轉了幾步後齊齊倒在了床上。
跳了這麼一會兒,兩人都微微有些喘,宋明昭側躺著,邊看宋玉章邊笑,他笑著笑著目光即慢慢變得溫柔了,他是個任性自私的公子哥,然而真要死心塌地覺得一個人好時,那也會好得有些瘋瘋癲癲。
隻是從來還沒人讓他覺著這麼好過。
除了宋玉章。
宋明昭摟了宋玉章,兄弟兩個做出了個交頸而眠的姿勢,宋明昭低低道:“小玉,你彆回英國了,拍個電報過去,叫牛津大學將你的學籍轉回國內吧。”
宋玉章手掌輕撫宋明昭的背脊,柔聲道:“四哥,彆說孩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