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負責的……”
“誰要叫你負責……”
聲音斷斷續續地夾雜在急促的吞咽之中,手臂緊緊地交纏在脖子上,兩人的氣息全都亂了,是一觸即發忽而點燃的混亂。
孟庭靜摟著宋玉章,跌跌撞撞地往內堂走,邊吻邊將人推倒在了貴妃榻上。
宋玉章仰麵倒下,單手抓了衣領,心臟仍在狂跳,覺得自己怎麼有些像發了瘋似的,血液裡的衝動稍有退減,孟庭靜便又吻了上來。
孟庭靜的舌頭、氣息、味道都是那麼霸道而又強烈,叫宋玉章什麼都想不了,情不自禁地便有些沉淪。
扣子“當啦”幾聲落在了地上,隨即便被孟庭靜火熱的嘴唇給覆蓋住了。
“庭靜……”
孟庭靜聽到他叫他的名字,更是激動了幾分,又去重重地親吻他的嘴唇,邊親邊道:“乖,這次不會叫你再疼了。”
宋玉章單手揪了孟庭靜的頭發,卻是低低道:“疼……也沒關係。”
他就是想要一些更真實強烈的東西,將他從裡頭拉出來,叫他重返人間。
孟庭靜簡直是要被宋玉章給招瘋了。
混賬東西,怎麼無論什麼時候都能逼得他沒法好好冷靜。
孟庭靜直起身,一下便將外頭黑色的長袍脫了,裡頭雪色的內衫上打著碧玉扣,他隨手解了兩個,便又迫不及待地向下去親宋玉章。
宋玉章摟著他的肩膀,與他緊緊地擁抱著,亦很投入。
……
孟家的內堂肅穆而冷清,等到靜下來時,在穿堂而過的涼風之中,宋玉章輕輕打了個冷戰,孟庭靜抄起一旁自己的黑袍裹在了宋玉章身上,扶著他坐了起來。
宋玉章麵色一片粉一片白,原本英俊瀟灑的人物顯得有些迷蒙的神態。
孟庭靜將他摟住,低頭親了他的額頭,從他的額頭又親到嘴唇,“回我院子裡去吧。”
宋玉章慢慢“嗯”了一聲。
孟庭靜站起身,將自己的內衫長褲穿好,隨即便將裹著黑袍的宋玉章給直接抱了起來。
宋玉章雙手抓著黑袍,低聲道:“你讓我自己穿了衣服走……”
“怕什麼?”孟庭靜抱著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了,“整個家全是我的人。”
孟庭靜不在乎任何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隻要宋玉章肯,宋玉章不肯也無所謂,孟家都是他的人,不會有人出去嚼舌根。
回了院子之後,兩人又是大戰了幾場。
宋玉章也不知道是被那血給刺激了,亦或是什麼彆的緣由,感覺自己是尤其的酣暢淋漓,就像是明天就要死了,今天必須得快活過一般。
什麼都不想,也什麼都不管了,剛開始宋玉章還略有矜持的要臉,然而不知不覺便被孟庭靜卷入了瘋狂之中,他便也不要臉起來了。
又不是沒跟男人睡過,又不是沒在下頭過。
管他呢。
痛快就行。
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也得找找從前瀟灑的影子,想起自己頭一回在下頭便是在這間屋子裡,宋玉章有些穿越時空的失控,舊時記憶交錯,當時想要極力忘卻的細節一一回魂,他像是回到了那個時候,也終於不得不承認在那個晚上他也是快活過的。
抱得那樣緊,說的卻是很生疏的話。
“庭靜……這不代表什麼,你明白嗎?”
“用得著你說這些廢話,你以為我玩不起嗎?”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話。”
“在你麵前,我還不需要偽裝。”
“那就好……”
宋玉章略有些疲憊地轉過身,人卻是又被孟庭靜給拖了回去,孟庭靜直視著他的眼睛,虎視眈眈道:“你跟我說明白,我也先同你把話問明白了。”
激情過去,理智慢慢回籠,宋玉章額頭又隱隱有些發疼,知道自己這興許又是要被糾纏了,或許又是要被要些“名分”,他無力道:“你問。”
孟庭靜邊撫摸他的臉頰邊慢條斯理道:“這回可不是沒得選,才選我吧?”
宋玉章愣了愣,隨即便有些脫力地一笑,“不是。”
孟庭靜冷哼了一聲,低頭繼續逼問,“我和聶雪屏,誰更好?”
宋玉章終於還是頭疼了,“庭靜,這個時候能不能彆問這些。”
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宋玉章從來沒遇到過。
“不能,”孟庭靜捏了他的臉,低頭吻了下他的嘴,“說清楚,免得你之後又不認賬,怎麼,我都不忌諱同個死人比了,你還忌諱?還是他功夫太差,這麼些日子已經叫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宋玉章不想回答,埋頭往被子裡躲,孟庭靜偏不讓他躲,追著他的腦袋問,“不回答今天就彆想回去了。”
宋玉章是真有些扛不住了,也怕孟庭靜真發起瘋來要人命,他縮在被子裡隨口含糊道:“都好,都好。”
他低著頭,後腦勺頂上翹了一些頭發,孟庭靜手指卷了下那撮頭發,親了下他的後頸,沒逼宋玉章到底,“躺著彆動,我去放點水給你洗澡。”
宋玉章渾身疲憊地躺在床上,腦海和身體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有些純然而舒適的空白,輕飄飄的,帶了些滿足而慵懶的困意,直將他往夢境裡拉。
孟庭靜放好水出來,宋玉章已經睡著了。
他撫了下宋玉章汗濕的頭發,輕手輕腳地把他抱了起來。
浴室裡溫度很適宜,水的溫度也很合適,宋玉章在清洗的時候幾乎是沒醒,偶爾不知道孟庭靜碰到了他哪兒,他便輕哼一下,隨即嘴唇便被孟庭靜輕吻一下,這些在宋玉章的世界裡都是夢遊似的甜美。
等宋玉章真正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鐘,再過兩個鐘頭,天就又要黑了。
宋玉章渾噩地坐在床上發呆,沒一會兒,孟庭靜進來了,見他坐著發呆,便道:“我叫人傳信去銀行了,說你病了,在我這兒養兩天。”
他在床邊坐下,撫了下宋玉章的臉,“沒發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