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絕地求生二十五天(1 / 2)

被廢棄了的場地內,本就斑駁破損的牆壁此時被暴力拆卸,徹底坍塌。

碎裂的石塊飛濺到了四周,地麵上散落的皆是棱角尖銳的細小石子。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蜘蛛子跟幾隻造型詭異的生物。

‘沒了,什麼都沒了。’

不管是晚餐還是加餐,現在全都沒了。

已經白嫖習慣,在真的隨手從地底下扒拉出來小點心的蜘蛛子隨意的坐在地上。

看著自己麵前亂七八糟的東西,再看看手邊已經不成樣子,因為剛剛某個食物突然自爆搞的徹底沒辦法吃的餅乾碎屑,蜘蛛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因為沮喪,就連她那長長的像是兔子耳朵一樣的耳朵也耷拉在了腦後。

‘白忙了一下午。’

之前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失望。

‘不過也要往好處想啊!’

最起碼跟從前相比,這次我沒有被什麼危險的人形DK生物盯上,沒有生命危險。

身為蜘蛛,還是要向前看的,對吧?

扒拉了一下耳朵,再拍拍臉頰,重新振作起來的蜘蛛子決定換一個地方找找晚餐。

這肯定不是她運氣太差。

這一定是因為這個地方不適合她捕食。

在蜘蛛子離開後,原本被她坐著的碎裂石板緩慢地移動,被一點點的推開。

“……還真是危險啊。”

在緊急關頭把自己縮水到了極致假裝自己成了屑,而後趁著剛剛爆炸藏在廢墟最下麵廢棄的排水管中躲過一劫的真人扭了扭有些僵硬的手腕。

異色瞳看向那隻蜘蛛咒靈離開的方向,真人略有些苦惱的抓了抓已經淩亂了的頭發。

“之前為什麼突發奇想要拉那個家夥入夥,甚至是還試著跟它交談呢?”

“看樣子根本不太可能實現啊。”

畢竟那個“同類”完全不像是可以交流的樣子。

選擇性忽略是因為自己最初發現“無為轉變”無法對那隻咒靈生效後才起了興趣的真人決定把這個鍋扔給漏壺。

反正漏壺也不會在意這些小事情的。

他相信,隻要是有關於咒靈同族的事情,即便是哪一天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足球踢他都會樂觀豁達的一笑,表示不在意。

不過除去那個特殊的咒靈,還有一件事讓他更在意一點。

真人的異色瞳仁緩緩地移動,將地麵上那一灘幾乎上看不出來原型是什麼的東西收入眼底。

他走了過去,隨後蹲下身,伸出手指,用指尖碰了碰那一堆東西。

在真人碰觸到屍體的那一刻,原本就被碾的粉碎的屍體迅速褪去了所有的顏色,呈現出了難看的灰黑色。

恰巧在此時有一陣風從破敗坍塌的空洞吹了進來。

與風一起飄動還有彆的東西。

真人手下的屍體就像是一堆真正的木柴燃燒殆儘後遺留下來的灰燼一樣飄散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暗裡,擁有著人類外形的詛咒緩緩地露出了一個莫名的微笑。

被遮掩在發絲下,由黑暗掩蓋的異色瞳之中溢出歡愉和濃鬱的黑。

就像是被包裹在這具狀似人類的皮囊下最本質、令人不適的黑色物質終於尋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滲出了點點碎屑。

當最後的碎屑消失後,真人就像是無事發生一般離開了現場。

他已經收集到了有關於那些東西的信息。

那些碎屑是已經被扭曲掉的人類。

擁有著比詛咒更加不堪的外貌,靈魂裡被注入了無數雜誌,卻仍然擁有著“人類”本質的生物。

這是趨近於他“無為轉變”的手段下創造出來的產物。

雖然遠遠不及他的咒術,但是……

這種東西的出現,就已經足夠讓他感覺到了有趣。

*

“真人呢?”

漏壺看向身側的陀艮,手指間夾著的煙鬥頭部類似小腦袋的部位發出明亮的光。

泡在水裡麵的紅色咒靈從水中伸出一根觸.手揮了揮,隨後發出奇怪的聲音,伴隨著一連串咕嚕嚕的水泡一同響起。

“又跑出去了?”

抽一口煙,漏壺神色平靜:“還是上次傷得不夠重。”

自從他撿到那個死小孩之後就沒有過一天安穩日子。

不是被對方折騰就是走在被折騰的路上。

所以對於這次真人被打,漏壺才會選擇快樂看戲。

不過,看家裡小孩倒黴是一會事,不想讓對方這次折在外麵是另外一回事。

“那個家夥來了消息。”

“最近京都那個同胞又在活動了。”

放下手中的煙鬥,漏壺看向隻露出大眼睛的陀艮,說道:“難保真人這次不會再遇見它……”

話說到一半,漏壺突然想到,以真人那個惡劣的性子說不準還會故意跑到那位同胞麵前去繼續挑事兒。

於是,他換了個說辭。

“先把他帶回來吧。”

“剛剛拿到一根手指的下落,讓他收收心。”

啵啵——

泡在水裡麵的陀艮晃了晃腦袋,探出一根觸.手比了一個手勢,表明自己負責這件事。

隨後,它緩慢地下沉,透過水底的渠道離開。

因為之前真人離開前恰巧是陀艮負責看著他,所以陀艮也知道真人跑去了哪裡。

從京都內的一處水源旁出水,陀艮緩慢的路過略有些擁擠的人群。

赤紅色表皮上覆蓋有黑色圓環的觸須微微下垂,陀艮追尋真人遺留下來的痕跡前進,分布為略靠近頭頂的眼睛之中倒映出周圍的景色。

繁華的街道逐漸消失,人群逐漸減少。

當陀艮來到一處呈現出荒涼景色的偏僻角落時,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某種東西被扭曲了的聲音。

走過拐角處,陀艮腳旁倒下一具完全看不出原本麵貌的東西的身體。

“啊呀,這麼快就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