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天降驚喜?
什麼又叫做“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
暈乎乎躺倒在地, 眼睛成了蚊香圓圈,嘴巴微微張開吐出白色小靈魂的沢田綱吉在此大概可以做出解答。
在不靠譜的鬼畜小嬰兒找上門後對他進行斯巴達式教育,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 結果又有不明黑.手.黨.幫手把他給錘進地裡。
這些, 大概就是以上兩個問題的最好回答。
沢田綱吉心裡麵的小人顫巍巍的抬起胳膊捂住眼睛,拚儘全力不讓自己哭的很大聲。
自從他媽媽被一個黑.手.黨殺手碰瓷欺騙,找上門來當了他的家庭教師後, 這個世界就對他打開了另一扇門。
日常生活逐漸玄幻罷了,社死也快要成為家常便飯。
就連所謂的訓練,也逐漸開始有生命危險。
就比如現在,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 真的被砸中腦袋的話他一定會掛掉的!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沢田綱吉差點痛哭出聲。
‘我錯了,我真的錯的離譜。’
自己當初為什麼天真的以為裡包恩會良心發現讓自己躺在這裡偷懶休息?
眼前這個奇幻生物說不準就是他找來的,故意用這種方式警告自己不要放鬆警惕、不要偷懶。
‘甚至待會兒他說不準還會一邊嘲諷我,一邊跳出來表示讓那個生物監督我訓練。’
已經被生活與家庭教師的重擔壓在了地上的坑裡, 暫時爬不起來的沢田綱吉已經可以熟稔的推測出接下來會上演的劇本。
隻是,預見歸預見, 忍不住想要吐槽與落淚就是另外一回事。
在度過生命難關後的賢者時間中任由本性爆發肆意吐槽,躺在地上的沢田綱吉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爬了起來。
“但是這次的場外突襲生物, 是不是有些太過奇怪了?”
盤腿坐在地上,一隻手撐著下巴打量著麵前的白色生物, 沢田綱吉總覺得對方有些眼熟。
這種熟悉感並非是在看見生活中常見或是相近之物與人員所帶來的,而是在很久之前曾對對方有了深刻印象, 結果被時間消磨的隻餘下模糊輪廓的熟稔。
可是任由沢田綱吉去想,他也想不出自己曾經是否有見過如此龐大而又古怪的生物。
“而且,雖然是故意設計的橋段與劇情,但是裡包恩為什麼還不來?”
按照曾經的經驗來看, 他不是應該立刻從稀奇古怪的暗道中走出來對自己進行教育嗎?
左右看了看,久久不曾找到裡包恩身影的沢田綱吉疑惑的抓了抓頭發,但是心中卻並不慌。
他很相信裡包恩的身手,潛意識中就相信著對方絕對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或者出什麼意外,就算有人真的不長眼睛去威脅或找裡包恩的麻煩,但是下場也隻會是對方倒黴。
至於對方為什麼現在不來,沢田綱吉隻當是裡包恩有了什麼新的點子。
而在沢田綱吉等來裡包恩之前,他先看到從天而降的“襲擊人員”以快若閃電的速度從坑中一躍而起,然後以堪比體操運動員一樣的操作在空中旋轉幾圈後穩穩落地。
嗯,就連落地姿勢也高度還原體操比賽中的動作,雙臂舉起麵向太陽。
沢田綱吉:啊,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的表演確實很棒,但是……
“你腳下壓著我的外套,可以麻煩你抬腳挪一挪嗎?”
這半句話沢田綱吉尚未說出口,就看見對方緩緩地扭過頭來看向他。
重點在於,這一動作也讓沢田綱吉看清楚了對方究竟長什麼樣子。
跟八隻複眼對視,被掩埋在記憶深處,來自於童年的回憶瞬間讓沢田綱吉呆滯在原地。
“是……”
曾經遇見的那隻奇幻生物?幼年所經曆的事情是真實的?!
詢問的話幾乎在瞬間從唇邊溢出,沢田綱吉下意識的抬起了一隻手想要問個清楚。
但是在此之前,有個意外阻止了沢田綱吉的行為。
刺啦——!
並不算特彆響亮的衣料撕裂聲突兀炸響,傳入沢田綱吉的耳朵。
緩慢的低下頭,看到自己的外套被毫不知情的對方用尖銳的爪子輕而易舉撕成破布的沢田綱吉:……
很好,一爪子下去全部報廢。
有風吹過,目前暫時還在裸.奔狀態邊緣大鵬展翅,就打算用自己提前特意準備的外套遮羞的沢田綱吉麵上表情瞬間僵硬。
就在他以為事情已經足夠糟糕時,沢田綱吉發現,生活勇敢的對自己說了一聲“不”。
生活大聲告訴他,他還可以更倒黴億點。
因為那隻蜘蛛的上方,有著與人類一般無二半身的女性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然後對方緩慢放下手臂,輕輕勾動五指。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細白蛛絲像是裹粽子一樣把他給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然後倒吊在了樹上。
迎風飄蕩的沢田綱吉:……
我真不是變態!
還有,你之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難道你還能進化嗎?
*
蜘蛛子最初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在著陸後順便砸中了路人。
她隻是看著天空歎了一口氣。
‘雖然這次跟我從墳墓坑中的情形有些許的不同,但是從表現形式來看,都是需要從坑底一躍而起呢。’
而這種事情我可真是太熟悉了,這次保證一定會再來一個超棒的旋轉後空翻完美落地。
畢竟蛛就是要不斷超越自我!
‘滿分!’
我相信所有評委都不會扣我半分。
如果有,那就一定是因為眼瞎,打他們一頓就好(劃掉)。
自覺完美登場,那一點點小瑕疵可以忽略掉不存在的蜘蛛子點點頭,而後睜開眼。
‘……這裡,是哪?’
我隻是去了一趟海灘度假,為什麼出來後卻不在原來的位置?
章魚小丸子,感情你向我發來的強製上車車票還是個單程票嗎?管接不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