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還有什麼事情是比友軍突然倒戈敵軍更滅士氣的呢?
尤其是當這位主力人員還是己方頂尖戰鬥力,能一打全部的那種。
當天空中的戰鬥停滯後,原本還在努力反抗的一眾咒術師們看到五條悟收手,一副“爺不打了爺輸了”的架勢人都傻了。
“五條……?!”
你開玩笑呢?
在戰場上玩的這又是哪一出?!
眾人一時之間甚至是都顧不上麵前咆哮肆虐的咒靈,在尋了個安全的地方得到喘息的空隙時紛紛將視線集中在了五條悟身上。
“彆開玩笑了,現在可不是什麼適合開玩笑的時間啊!”
雖然我們都知道你對咒術界高層不滿,也知道你對上麵的那群人沒個好臉色,甚至是一度發表危險講話,但是!
五條悟你可是我們咒術界的排麵和扛把子,行走的鎮海神針!
你可是招牌,迷弟迷妹遍地跑,動動手指就能把霓虹從頭到尾犁一遍,坐擁禦三家之一五條家的頂尖大佬啊!
一群人就差哭出聲來了,但是他們即便是有心衝過去,現況巨大的差距與虹龍擋道的現世卻隻能讓他們乖乖蹲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五條悟,企圖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想法並喚醒對方的良心。
然後,他們就看見那個咒術界最強探出來了個腦袋。
眾人:感動到哭出聲jpg.
爸爸我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們的,你沒有忘了我們!
接下來您說啥就是啥,指哪打哪,讓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往西挪一步。
隻要您還願意繼續帶領我們,您就是天,就是爺,就是這兒的規矩。
探出個腦袋,透過眾人表情猜出他們在想些什麼的五條悟露出了個微妙的嫌棄的表情。
他把先前跟夏油傑、蜘蛛子對戰時摘下來的墨鏡重新拿了出來,打算帶上去,來個眼不見為淨。
但是在五條悟帶上墨鏡之前,他那個寫作摯友讀作損友的混蛋玩意兒就先一步開了口。
“悟,老師做得很不錯。”
滿血重生的夏油傑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的摯友,眼角眉梢乃至是每一根頭發絲都透露著看戲的意味。
“下麵那群學生都教的不錯。”
五條悟:……
那裡麵有幾個年齡比我還大,你是眼瞎了嗎?
還有,先前你是怎麼嘲諷老子的還要我重複一遍嗎?那個老師絕對是反語吧?
夏油傑眨了眨眼:啊呀,但是看他們那副仿佛丟了媽媽一樣不知所措的小娃娃德行,我還以為是群沒斷奶的小屁孩。
剛好符合你咒術界教師的身份不是嗎?
帶孩子的老師。
五條悟捏著小墨鏡的動作一頓,臉上笑容勉強維持著,但是想殺一個人的眼神是根本藏不住的。
尤其是當這人還不打算隱藏時就更明顯了。
‘剛剛我怎麼就沒把你揍到爬不起來?’
‘嗬,你現在動手也不遲。’
狐狸眯起狹長的眼睛,露出個似是挑釁,又像是調侃和坐等看戲的表情來。
他意有所指的瞥了眼不遠處的半人半蜘蛛少女。
‘如果你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動手成功的話。’
白毛貓貓瞬間炸了毛。
原本就蓬鬆的發絲此刻全部豎起,活像是一個蓬蓬棉花糖一樣,黑色小圓墨鏡更是差點被捏碎。
‘你看看你這副德行,剛剛給你的形容詞真是一點都沒錯。’
‘特級詛咒師,就這就這?’
打死不肯承認破防的大貓貓抬高了下巴,露出個疑惑與不屑的表情來。
‘不會吧不會吧,傑你現在竟然成了個吃軟飯的?’
‘瞧瞧你剛剛那副找保護傘的德行,嘖嘖嘖,太給我們特級掉價了。’
狐狸不為所動。
他甚至是反過來用一種成熟滄桑大人的眼神看著麵前“不成熟”的貓貓。
‘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世界。’
‘這能叫做找保護傘嗎?打工人找BOSS撐腰的事情那能叫做找保護傘嗎?’
‘我這分明是合理尋求場外援助。’
‘再說了,被人護在身後撐腰的感覺,你這輩子可能都體會不到。’
五條悟:草。
你臉皮可真厚,我都懷疑我的咒術能不能轟爛它。
夏油傑:多謝誇獎。
不過這會兒底下的那群家夥們可是快急死了,你不看看?
於是人在地麵腦子都快麻了的咒術師們就看見自家排麵嫌棄的探出了個腦袋,瞥了他們一眼,問道:“聽我的?”
但是還不等他們回答,他們就又看見家裡的王牌把墨鏡帶上,懶懶說道:“那我現在說要把咒術界那群人給揚了,你們聽不聽?”
眾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五條悟,你這是認真的?
玩笑可不能這麼開,而且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見眾人似乎不打算合作,五條悟瞬間冷酷無情的扭過了頭,懶得看他們一眼。
這下子不僅大腦,頭皮都被五條悟這一通操作給搞麻了的眾人:!
五條悟你特麼的把話說清楚,你丫還想乾啥?
大敵當前你不躺平了不反抗也就算了,你還真打算原地倒戈當個二五仔?!
你特麼的麵子不要了?
你是不是忘了禦三家之一的五條家是你老家?你敢這麼乾,有沒有想過今後你們家族怎麼在咒術界立足?
但很可惜的是,任由下麵的人恨不得變身光之巨人發射電眼激光戳五條悟的腦袋,上麵的人卻完全接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