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江市之前,她的確想離婚,可現在,離婚的念頭似乎並沒有那麼強烈了。
就今天淩川的表現來看,她心裡還是挺滿意的。
“難道我想離婚你就能同意離嗎?你不是說你有把柄在雲仕賢手裡嗎?”
所以,她暫時不打算離婚了?
莫名的,這個認知讓淩川的心弦鬆了一下,“分家的事,等我先跟大哥商量一下。”
“哦。”
“我走了。”
“慢走不送。”
聽到院門被關上的聲音,雲茉起身將房間門關上,然後轉身走到木桌前,準備把錢收起來,結果意外發現,她給淩川的那袋餅乾並沒有被吃完,裡麵還留了一小格。
餅乾是田字型的小方格,每格有六塊正方形的海鹽梳打餅乾。
算他有點良心,還知道給她留幾塊。
梳打餅雖然香脆,但吃多了口乾,雲茉吃了兩塊就不想吃了,便把剩下的捏碎,泡了些靈泉水拿去喂鵝。
回來這一路上,為了避免兩隻鵝的排泄物汙染空氣,雲茉一直沒喂它們吃東西,隻用靈泉水吊著。
大概是餓壞了,兩隻鵝沒幾下就把餅乾啄得乾乾淨淨,仰著脖子,用鑲著金邊的黑眼珠意猶未儘的看著她,喉嚨裡發出嘎嘎的叫喚聲。
雲茉伸出手指在兩隻大鵝的鵝冠上點了點,“乖,彆鬨,等明天再喂你們好吃的。”
兩隻大鵝好像聽懂了她的話,高高仰起的脖頸慢慢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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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跋涉的從安市回來,加上昨晚又折騰了半宿,雲茉原本想睡個懶覺的,結果天剛亮沒一會房門就被人拍得震天響。
起床氣極重的她壓著怒氣打開門,然後發現拍門的人是李麗,而李麗身後還有兩個陌生的麵孔。
一男一女,女的看起來有50多歲,男的挺年輕的,應該20多歲,看兩人的麵相,跟李麗有幾分肖似,應該是李麗的娘家人。
“大清早的,你們想乾什麼?”
李麗指著身後20多歲的年輕男人,“弟妹,看看你家川子乾的好事,把我弟弟打成這樣,今天這事不說清楚不行。”
雲茉下意識掃了男人一眼,忽然發現對方的眼神有些怪異。
她下意識低頭,才發現領口的扣子沒係好。
其實也沒露什麼,她裡麵穿了一件吊帶背心,隻不過她皮膚雪白,哪怕隻是露出一小片胸口的皮膚也格外惹人遐想。
雲茉“呯”的將門關上,將衣服扣子扣好後才又打開。
隻是門剛打開,李麗便仰著脖子往她房間裡麵探頭,“川子呢,你叫他出來,今天必須給我弟一個說法。”
雲茉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淩川半夜就走了,你們不正是知道他不在,才敢這麼找上門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