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茉收起散漫,語氣忽然變得認真而鄭重,“曾芳,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我身上,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
不等曾芳開口,雲茉直接用手比劃了一把刀的手勢,“我當時就會拿刀剁了那人的臟玩意兒,拿去喂狗。”
曾芳目瞪口呆。
“法律有明文規定,在受到暴力侵害的時候,任何反擊都屬於正當防衛,就算你當時把他殺了,你也無罪。”
曾芳似乎陷入了那天的回憶,呆滯的表情慢慢變得痛苦,眼眶中也慢慢蓄滿了淚水。
雲茉將手帕遞給對方,“可能我現在說這些有些馬後炮,但我可以保證,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雖然我不清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如果我當時在家,我一定會拚儘全力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曾芳接過手帕,捂著臉無聲的嗚咽痛哭,瘦削的背脊骨隨著哭泣聲上下起伏。
雲茉坐到床沿上,一字一句道:“曾芳,你要不要親手為自己報仇?”
聽到雲茉的話,曾芳慢慢的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哽咽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將那個混蛋親手送進監獄。”
曾芳怔了下,隨即神情慌亂的搖頭,“不行,不能報公安,我做不到……”
雲茉很能理解對方的顧慮。
彆說現在這保守的年代,哪怕是思想開放的21世紀,遭遇這種事也會讓受害者飽受流言和唾棄,甚至活在自卑和陰影當中,甚至根本活不下去。
雲茉極力的安撫對方,“曾芳,你彆激動,我知道你不願意向任何人提及這事,我們可以用彆的方法,一樣達到目的,送那個混蛋去坐大牢。”
在聽到這話後,曾芳激動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
隨即,雲茉附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聽完,曾芳原本茫然空洞的眼中慢慢亮了一絲光亮,她猶豫的望著雲茉,“這個辦法,真的能行嗎?”
“一計不成,我們還可以再生一計,總之,壞蛋必須死。”
壞蛋必須死。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讓曾芳豁然開朗,也讓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的勇氣和信念,她一定要親手把那個混蛋送進大牢,為自己討回公道!
人一旦有了信念和目標,就會勇住直前,無所畏懼。
初戰告捷,雲茉不著痕跡鬆了口氣,“曾芳,你吃過藥了嗎?”
“什麼藥?”
看著一臉茫然的曾芳,雲茉暗暗歎氣,隨即又問道:“你屋裡有水嗎?”
曾芳還以為雲茉渴了,把床頭的牛奶端給她,“你喝這個吧,我還沒喝過。”
“這個不行,算了,我下樓去倒杯溫水,你等我一會。”
“好。”
樓下客廳,雲仕賢和曾興國,以及曾母姚素華三人坐在沙發上,雖然表麵在閒話家常,但三人明顯都心不在焉。
雲仕賢是擔心養女把事情搞砸,曾興國和姚素華則掛心著女兒。
雲茉剛一出現在樓梯,三人立刻投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