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雲茉沒偷手鐲,那雲瑤為何敢在婚禮上當眾誣陷雲茉呢?
除非,手鐲就在雲瑤手裡,而且計劃在婚禮上栽贓給雲茉,隻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雲瑤的栽贓失敗了。
豪門裡的太太,對女人之間的那點勾心鬥角最是了解不過。
今天這一出,明顯就是雲茉以牙還牙,依樣畫葫蘆的用雲瑤之前的手段給予狠狠反擊。
不過宴太太並不關心雲家姐妹之間的齟齬,她隻想拿回她的手鐲。
“雲大小姐,以後請你不要再來宴家,我們宴家不歡迎那些手腳不乾淨的人。”
“宴太太,這一定是個誤會,小瑤品性溫良,是絕對不會做出偷拿之事的。”
對於蔣瑜的辯解,宴太太也隻是輕嗤,“雲太太的眼神怕是不大好,抽空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彆錯把魚目當珍珠,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說著,宴太太拿著自己的手鐲就走了,留蔣瑜和雲瑤母女臉色難看的呆在原地。
偏雲歡還不會看臉色,臉上充滿了八卦和幸災樂禍。
“姐,你真的偷了人家宴太太的手鐲啊?”
雲瑤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陰沉了,朝著雲歡吼道:“不是我!”
“不是你那手鐲怎麼會在你手上,還被這麼多人抓了個現場,真是丟死人了。等開學了同學肯定都會笑話我,我真倒黴,以前被雲茉連累,現在又被你連累,還是當姐的呢,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小歡,你給我閉嘴!”
14、5歲的年紀,正是叛逆的時候,最喜歡跟家長對著乾。
蔣瑜越是訓斥,雲歡心裡越是不服。
“憑什麼我要閉嘴,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要罵就罵雲瑤啊,是她做出這種齷蹉事,攪和了你的生日宴,跟我有什麼關係……”
“啪!”
蔣瑜本來就在氣頭上,二女兒又牙尖嘴利的跟自己頂,胸腔裡的火噌噌的往上漲,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扇過去。
雲歡捂著臉,滿臉的羞憤和委屈,“媽,你打我?居然打我?我恨死你了!”
看著氣衝衝跑走的二女兒,蔣瑜又急又悔,一口氣沒提上來,眼前一黑差點沒昏厥過去,幸好被雲瑤眼疾手快的扶住。
“媽,你沒事吧?”
以往大女兒的關心總讓蔣瑜感到貼心,如今卻覺得心煩不已。
她沒好氣的推開大女兒的手,“不用你管,我沒事。”
雲瑤眼底一閃而過陰霾,很快又做出一副傷心愧疚的表情,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似的滾落下來。
“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給您丟臉了……”
原以為蔣瑜會像以前那樣安慰她,大罵雲茉是攪事精,結果蔣瑜隻是冷冷的看著她,“知道自己丟臉就好,你就在房間裡好好反省吧,彆下去參加晚宴了,免得丟人現眼。”
雲瑤氣得差點沒咬碎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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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家出來後,曾芳把雲茉扶到院子裡一處供賓客休息的長椅上,“茉茉,你坐在這等我一會,我去跟我爸媽說一聲就帶你去醫院。”
雲茉有些不放心,“要不我陪你去吧。”
曾芳堅強的笑笑,“茉茉,我可以的,你腳不方便,就在這等我就好。”
雲茉想了想,覺得也的確應該讓曾芳勇敢的邁出這一步,去與外界接觸,畢竟她不可能每一次都能陪在對方身邊。
“好,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