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紅平捂著胸口,心疼了好一會錢,隨後才想起來什麼,“麗,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還能哪來,當然是找人借的。”
祝紅平撇著嘴角,“那你自己就沒點私房錢啊?”
李麗哪敢說私房錢做生意都賠光了,“我那點私房錢,早就被誌傑掏乾淨了,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老淩現在也不肯拿錢給我……”
一聽淩江不肯拿錢給自己女兒花,祝紅平當即橫眉豎眼的要去找他討說法,被李麗好說歹說的給攔下了。
“行了,你剛剛才出來,先歇一歇吧,錢的錢以後再計較。”
祝紅平這才肯罷休。
平時晚上淩江圖省事都是煮點麵條吃,吃了好出門做買賣,今晚祝紅平在,他特意煮了一鍋白米飯,又炒了一個酸豆角,燒了一個青菜蛋花湯。
雖然已經儘量周到,卻還是遭到了祝紅平的嫌棄。
“清湯寡水的,連點肉都看不到。”
就連李麗都覺得自個媽過於吹毛求疵了,“媽,都這麼晚了,去哪買肉啊,將就吃吧。”
“晚上買不到,白天不能買嗎?人家當女婿的給丈母娘買金又買銀的,我卻連口肉都吃不上,我看你們就是純心不讓我痛快。”
淩江自始自終沒吭聲,就著兩勺子酸豆角,幾口將飯裡的米飯扒乾淨了,一邊擱碗筷一邊跟祝紅平打招呼,“媽,你慢慢吃,我出去做買賣了。”
跟淩江出門做買賣習慣了,淩春花的吃飯速度也培養出來了。
淩江剛起身,她也跟著放下了碗筷,“我也吃好了。”
說完就轉身跑回自己的屋子,背上書包,一溜煙的追上淩江。
直到父女倆都出門了,祝紅平才回過神來,“女婿是怎麼回事?出去做買賣還把春花帶上乾什麼?”
不提還好,一提起李麗就是一肚子的氣,劈裡啪啦的把淩江最近的種種行為向祝紅平訴起了苦。
祝紅平聽了,氣得猛一拍桌子,“這還得了,反了他了,放著兒子不疼,反而去寵一個賠錢丫頭,他腦子有病啊?”
看出女兒的欲言又止,祝紅平臉色微變的想到了什麼,轉頭摸摸外孫腦袋,“家樂,你乖,出去院子裡麵玩會。”
淩家樂嘴饞習慣了,根本不喜歡吃白米飯和酸豆角,聞言便吵著要喝麥乳精。
為了打發兒子,李麗隻得起身拿杯子去衝了半杯。
等淩家樂高興的抱著麥乳精出去玩了,祝紅平忍不住陰陽怪氣的,“你現在連麥乳精都舍得買來給家樂喝,還說沒錢,乾嘛啊,怕我找你借錢啊。”
您借的還少了嗎?有還回來過半分嗎?
李麗心裡不大痛快,嘴上也沒了好氣,“哪裡是我買的,是上回老淩買來給姓魏的賠禮道歉,被我拿回來了。”
祝紅平一聽又來了勁兒,“好哇,我就說他倆人有一腿,你還不信!沒一腿姓淩的能舍得買這麼好的東西給那女人?那女人穿得妖妖嬈嬈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呸,不要臉的爛貨……”
“媽,你彆疑神疑鬼了,人姓魏的長得漂亮,又有錢,做什麼想不開要找老淩這樣的?就老淩這種悶嘴葫蘆,八棍子都打不出個屁,連我都瞧不上,你還真當他是塊人人搶著要的寶呢?”
祝紅平卻不服氣,“萬一她就喜歡老淩這種身強體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