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雲仕賢正為雲瑤的事心煩,看到蔣瑜來辦公室找自己,語氣並不怎麼好。
蔣瑜也不計較,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聽周太太說,小瑤又惹事了,被公安抓了,這事你有什麼打算?”
聽到周太太三字,雲仕賢情緒冷靜了一點。
他跟周家有不少合作,絕不能因為大女兒的事影響到兩家的合作。
“我找過律師去派出所了,但那邊拒絕了保釋,說是案件正在調查中不予保釋,我正在想辦法看能不能走彆的門路。”
“她這次又乾了什麼好事?竟然連保釋都行不通了?”
不提還好,一提及大女兒乾的好事,雲仕賢的臉色又難看下來。
“具體我還沒有打聽清楚,隻知道是以敲詐勒索的罪名被抓進去的。”
聞言,蔣瑜當即氣得冷笑,“栽贓、陷害、偷竊、下毒,現在又敲詐勒索,請問還有什麼事是她乾不出來的!?她這是打算將刑法書上麵的罪行,挨個犯個遍嗎!?”
雲仕賢沉著臉沒作聲,因為無話可說,這些罪行大女兒的的確確都乾了。
“你還想包庇她到什麼時候?跟她這麼歹毒的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你都不害怕嗎?不怕她哪天一個不順心,也把你給下毒害了嗎?”
怎麼不怕,自從知道是大女兒下毒害死小女兒後,他在家都吃得很少,甚至不敢碰大女兒碰過的湯飯和茶飲。
“小瑤的確有本事,能給公司帶來利益,可像她這種沒有底線沒有人性的惡魔,早晚有一天會反噬到我們自己頭上!”
這一點,雲仕賢並不是沒想過,隻不過眼下公司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要是再能拿到省城東郊新工業園區的項目,那他和公司就能徹底翻身,在江市站穩腳跟。
見丈夫依舊猶豫不決的下不定決心,蔣瑜隻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仕賢,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為了省城東郊的項目嗎?你是不是忘了省城是誰的地盤。
雲茉跟曾家關係那麼好,要是她能幫忙,請姚家出麵為你背書,彆說是分杯羹,就是把整個項目送到你手上也不是難事。”
對啊!他怎麼忘了養女和姚家!
雲仕賢有些激動的看著妻子,“阿瑜,你提醒得對,是我一葉障目了。”
聽到丈夫的稱呼,蔣瑜就知道對方聽進了自己的話,心裡不由鬆了口氣。
從公司出來後,蔣瑜從提包裡拿出那封信,用力的將其撕得粉碎,就像手撕仇人一樣的暢快。
她用來說服丈夫的理由,並不是她自己想的,而是有人通過這封信告訴她的。
信上雖然沒有署名,但她大概能猜到是誰。
這個世上,最憎恨雲瑤的,除了她也就隻有養女了。
但她不在乎被養女利用,她隻想解決掉大女兒這個禍害,替小女兒報仇,更是替唯一的兒子消除威脅和隱患。
雲仕賢唯利是圖,雲瑤正是利用雲仕賢的這點才得以自保。
而雲茉也恰恰利用這一點,以省城東郊的項目為餌,引雲仕賢倒戈相向,向雲瑤發出致命一擊。
敲詐勒索未遂,最多判兩三年就會放出來,可謀殺罪就不一樣了。
再加上雲瑤過去犯下的累累罪行,數罪並罰下來,就算不是死刑,至少也要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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