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完,其中一名審訊人員忽然起身去將審訊室的打開了。
雲瑤疑惑的轉過頭,等看清站在審訊室門外的人後,嚇得心臟差點沒蹦出喉嚨來。
“她,她是……不對,她明明已經……”
僅存不多的理智,讓雲瑤沒把“死”字說出口。
開門的審訊人員嗤笑了聲,轉頭朝馮桂娟示意,“馮桂娟,跟你的老熟人打個招呼吧。”
看著雲瑤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馮桂娟忍不住冷笑,“大小姐,我小時候家裡窮,為了填飽肚子,我一有空就跟人下河摸魚挖螺絲,水性好得很。”
“你,你,你沒死?!”
“老天開眼,舍不得收了我這條賤命,俗話說得好,善惡到頭終有報,大小姐,你的報應來了!”
馮桂娟很快被人帶了下去,而雲瑤的心理防線也在看到馮桂娟後徹底坍塌了。
“雲瑤,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你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沒有交待的。”
雲瑤倉惶不安的望著審訊人員,“如果我交待清楚了,是不是也可以寬大處理?”
“你覺得你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不管你交不交待,你犯的事一件也跑不了。”
“當然,如果你主動交待,我們會記錄在案,到時上了法庭,法官會以此作為量刑的參考。”
在審訊人員的剛柔並濟下,雲瑤如實的交待了自己的罪行。
“一項謀殺,一項謀殺未遂,且都是主謀,僅是這兩條罪就足夠判死刑或者死緩。不過,考慮到雲瑤有自首認罪的態度,法院那邊一般不會直接判死刑,死緩和無期的機率比較大。”
聽完範律師的分析,雲茉的心徹底落地了。
“範律師,這段時間辛苦了,這是您的酬勞。”
看著桌上厚厚的信封,範律師笑得格外燦爛,“雲茉小姐客氣了,這都是我的職責所在。請放心,後續我會一直跟進,有任何進展會第一時間向您轉達。”
“好,勞煩了。”
範律師將信封揣進公文包,客氣幾句後才起身離開。
包廂內安靜下來,隻有炭爐上的小銀壺發出咕嚕咕嚕的水開聲。
雲茉將茶壺裡的綠茶倒掉,拎起新燒開的水重新泡了一壺玫瑰紅茶。
倒好茶,雲茉偏頭看著難得不知想什麼想得入神的曾芳,好笑道:“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曾芳歎了口氣,伸手想去端茶杯,被雲茉擋了下。
“小心燙手。”
看著正冒著熱氣的茶杯,曾芳把手縮了回去。
“茉茉,你說我是不是假慈悲,雲瑤她乾了那麼多壞事,三番幾次的算計我,如今聽到她要被判死緩,我竟然不覺得高興,反而心裡頭悶悶的不舒服,就感覺,感覺她很可憐。”
“悲憫是人的天性,就像偷米偷油咬壞衣服的老鼠,沒抓到它的時候,你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它剝皮抽筋,可等它落到你手裡,吱吱慘叫的時候,你還是會不忍心下手。”
“也是哈。”
曾芳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忍不住發出喟歎,“茉茉,這次她是真的逃不掉了吧?每次她乾了壞事都能全身而退,我真怕這次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