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過來學習經驗的，我已經拿到了摩托羅拉的經商銷名額，正在等簽合同，等簽好合同回去我也打算開一家這樣的專賣店。」
說著，淩川將自己用來記錄客流量和銷售量的筆記本拿給便衣公安看。
對方看過，放下了對淩川的懷疑，便打開車門讓他走人。
淩川猶豫了下，又說出自己的另外一個目的，「我那天跟金誌剛過來買傳呼機，感覺他跟專賣店的老板關係很不一般。」
聽到這話，幾個便衣公安都朝他投來目光。
其中一個年長的問道：「說說看，怎麼個不一般？」
「他們有眼神交流，如果隻是一般的朋友，最多就是嘴上客氣，但他們的眼神讓我覺得，他們彼此是熟悉和信任的。」
幾個便衣公安對視一眼。
問他話的那人笑了，「淩先生，觀察力不錯啊，領悟性也高，要不要考慮來我們刑偵隊乾啊，正好隊裡缺人手。」
淩川連連搖頭婉拒，「不了，我過幾天就要回京城去了。」
「李隊，你就彆嚇唬他了。」
車上唯一的年輕女人調笑道。
被喊李隊的人鄙視的瞟著淩川，「逗你的，你還真以為刑偵隊沒門檻誰都能進呢？行了，你說的情況我們已經掌握了，辦案的事交給我們專業的人來做，你以後彆再過來了，危險不說，還容易打草驚蛇，影響我們辦案。」
淩川連忙點頭。
得知公安正在追查專賣店老板的這條線索，淩川心裡總算是踏實了幾分，之後他就換了個地方觀察其他的專賣店。
轉眼幾天時間過去，馬學彬那邊終於有了消息。
淩川的經商銷資格M國總部已經審核通過，可以走簽約流程了。
經商銷合同是一年一簽，而且分不同級彆。
最高是一級，最低是三級，每級經商銷都對應不同的銷售任務和返利點，如果當年沒有完成對應級彆的銷售指標，來年續簽會被降級，甚至是被取消續簽資格。
一般人都隻能拿到三級，比如萬元白，一些實力比較強勁的中小老板能拿到二級，而能夠拿到一級經商銷資格的寥寥無幾。
馬學彬直接給淩川準備的是一級經銷商合約。
一級經銷商的年銷售指標是三千萬，這個金額著實有些把淩川嚇到。
據他這幾天的觀察，滬市黃金地段生意最好的專賣店，一天的銷售額也才五六萬，一個月下來頂多一百五十萬。
他如果要達成一年三千萬的銷售指標，至少手頭上得有兩三家這樣的店才夠。
京城好地段的店鋪租金可不便宜，加上裝修、人工、貨源，他手上的50萬根本不夠用。
「馬經理，不好意思，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
以馬學彬的精明通透，哪會看不出淩川的顧慮，同時也大為不解。
背靠邵氏這麼大一座靠山，區區三千萬的銷售指標，簡直不值一提，真不知道有什麼好顧慮的。….
馬學彬心裡腹誹，嘴上的話卻說得漂亮，「當然能，畢竟簽約也不是小事，這樣，我正好還有一個小會，差不多半個小時，您先在這坐會，我開完會再過來？」
「好，麻煩了。」
馬學彬離開後，淩川下意識就想找電話打給自家媳婦，可一看手表，這個時候自家媳婦在軍訓，根本不可能接他電話。
淩川隻得靜下心來，拿起合同逐句逐條的細看。
等將整份合同的條款看完後，淩川依然是舉棋不定。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忽然想起臨行前的一晚，自家媳婦的叮囑。
——認準了就迅速出擊，不要瞻前顧後。
認準了嗎？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