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 / 2)

我,萌番主角 越子染 8952 字 4個月前

這麼一嗓子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中原大人……?”樋口一葉的聲音裡有點不確定。

接收到兩人異樣的目光,中原中也察覺到自己說出口的話有歧義,連忙擺擺手,視線忽左忽右地漂移:“就是……從來沒聽過你說過,一下子有點驚訝。”

山吹櫻和樋口一葉一起“哦”了聲。

知道她們沒有彆的意思,中也還是多少感覺有點不自在,轉移話題:“你們現在要去首領辦公室嗎?”

樋口一葉還有彆的事務要處理,隻有山吹櫻點點頭:“你也要去嗎?那我們一起上去吧。”

電梯正好降到1層,山吹櫻先走進去按了按鈕,又問:“中也要去哪一層?”

現在如果繞遠路去乘彆的電梯就太不自然了。中原中也猶豫了下,還是報了自己辦公室的層數,走進電梯站到角落裡:“感謝。”

「……我為什麼要用敬語。」

電梯開始上升,安靜的氛圍內中也開始在心裡後悔。明明之前已經不用了,現在忽然又改回來不是顯得更不自然了嗎!

這完全是許久沒有見麵後的自然反應。

從那次事務所運動會後,中原中也就有意躲著山吹櫻。後者工作太忙,導致半點沒察覺到。

中途有次山吹櫻去長命寺跑通告,帶回的櫻餅伴手禮人手一份。中原的那份裡附還了張「適度工作、注意身體」的字條。顯然是以為許久沒碰麵是工作太忙的原因。

收到伴手禮的那天晚上,中也把和山吹櫻之間的交往翻來覆去回想了好幾遍,絕望地發現對方的確是沒有過任何明確表述想要與他交往的行為。

他誤以為是「含蓄」、「隻可意會」的默契根本就是一場獨角戲。所幸他沒有在言行上明確表達出來,倒不至於太過難堪。

……

但還是好羞恥!

中原中也的精神內耗在3月達到了峰值。

導致現在隻有兩人在電梯裡獨處時,他總克製不住想立馬下電梯的衝動。

或者中間上來幾個人也行啊,多少緩解點這種讓他窒息的安靜。

但這個時間段剛剛交班結束,彆說正巧要上樓了,連需要乘坐電梯的人都沒有幾個。

一片安靜中,山吹櫻冷不丁開口:

“其實是養父。”

“什麼?”在寂靜中出現乍然出現的這句話太短太輕,中也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山吹櫻於是又重複了一遍:“我是被克勞利先生收養的。”

作為世界中心,山吹櫻預定降生在一戶幸福美滿的家。但這一過程卻出現了紕漏,導致她錯誤地成為了孤兒。

按照邏輯,在那個世界不會出現「會拋棄山吹櫻」的人。可這件事偏偏就是發生了。

山吹櫻降生後立刻失去了蹤跡,整個世界都找不到她。直到過了幾天,她在福利院門口被人發現。這時「山吹櫻是個孤兒」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無法再改變了。

“現在回想起來,可能邏輯從那時起就崩壞了。”山吹櫻笑了下:“不過我之後很快被收養了。

來自歐洲的克勞利先生成為了山吹櫻的父親。

克勞利先生富有而心地善良。雖然因為不斷變換地點的工作無法照顧好孩子,隻能把山吹櫻留在小鎮上居住。但他不光提供了優渥的生活物質供給,還定時通過信件等方式和山吹櫻聯絡。

“這位克勞利先生很忙嗎?”中原中也皺起眉,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件事上:“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還要特地收養一個孩子呢?”

“父親說是「緣分」。”

由無數信件、電子通訊拚湊出的克勞利先生,是一位充滿智慧的紳士。雖然在十幾年內山吹櫻基本沒有見過他,但無論是擇校、職業選擇、還是最終簽約的事務所……在山吹櫻人生道路的關鍵節點上,他都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他似乎無所不曉,所有他給予山吹櫻的建議在事後證明全部都是正確的。

中原中也聽到這裡,忍不住無聲咂了下舌。

他知道這種行為不太禮貌,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位貌似知曉一切的克勞利先生太容易讓人感到不安了。

中也問:“克勞利先生就在首、老板辦公室嗎?”

山吹櫻點點頭:“說是來了有一會兒了。”

暖色調的照明燈打在她明豔動人的麵孔上,完美得不似真實。中原中也心裡湧上詭異的不安,他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電梯卻在這時很不湊巧地發出叮的一聲。

他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到了。

在離開前,中原中也下意識想說點「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可轉念一想:在人家父女見麵前說這種話也太奇怪了吧?

電梯隻聽了短短一瞬,在他猶豫的時候,門就已經緩緩合上了。

那畢竟是收養了山吹櫻十幾年的父親,而且首領也在場,肯定不會出事的。

他這麼說服自己,試圖壓下心裡那點隱憂。

*

山吹櫻來到了頂樓。

與往日不同,頂層辦公室的門開著。從電梯下來後稍微走一小段路就能看到辦公室內部,

這本應是代表著無防備的景象,卻因為門口兩側站著的守衛而呈現出了一種矛盾。考慮到一些因素,守衛並沒有配槍,甚至在看到山吹櫻過來的時候,有人向她投以溫和的視線,試圖減輕她的緊張情緒。

這堪稱體貼的安排並沒有收到應儘的效果。

因為山吹櫻完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注彆的事情,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辦公室內。

有兩個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同時轉過頭來看山吹櫻。

其中一位穿著黑色長款風衣,帶著紅色圍巾。這打扮山吹櫻很眼熟,她於是很快將目光轉向了正在與森鷗外談話的人。

那也是一名男性,淺灰色的西裝三件套剪裁精致,長長的銀發在腦後束起,給人以優雅紳士的印象。

“SAKURA,”這位年輕紳士溫和地叫出她的名字,碧璽般幽瑩的眼瞳望向這邊,泛起水麵漣漪般輕微的笑意:“雖然送了禮物,但我覺得還是親自來一趟比較好。”

年輕的克勞利先生像一位真正的長輩那樣,微笑著對門口的少女道:“祝你生日快樂,櫻。”

“也多謝您對櫻的照拂。”他保持著體麵的笑容轉向森鷗外:“如果不是您,她的事業也無法進行得這麼順利。”

“哪裡哪裡,令愛本就非常優秀,願意選擇這裡是我們的榮幸才對。”成熟的大人森鷗外同樣還以笑容:“克勞利先生雖然是外國人,日文卻講得很好呢。”

“您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