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個秘密後,錢曉艾沒有馬上拆穿,她先去跟她爸談了一下。
她爸一直不大讚成她跟宋幸華談對象,她就問她爸,如果宋幸華不嫌棄她突然發胖,願意訂婚,那她爸是不是就不反對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剛才去找宋幸華,提出分手來試探,但是宋幸華交了個滿分的答卷。
錢曉艾破涕為笑,把真相告訴了宋幸華,“是梅子琴在我的茶水裡放東西,害得我兩個月胖了二十斤,書芳都瘦下來了,我肯定也能瘦下來。”
宋幸華連忙安慰她,“天哪,我竟然不知道梅子琴心機這麼重,你以後交朋友可要留心,不能輕易被彆人可憐的外表給欺騙了。”
錢曉艾嬌嗔道:“你還不是一樣傻,同情梅子琴的遭遇,一直都那麼照顧她,以後可不許了,不單是她,彆的女孩也不行。”
宋幸華保證道:“吃過這次的虧,我以後隻對你一個人好,但是她在你茶水裡放東西沒有證據,你不要用這個理由去鬨,不然彆人會說你仗著社長女兒的身份欺負人,我會找個理由開除她的。”
錢曉艾覺得宋幸華考慮的很周到,她恨恨的道:“我可以不說,但是這個暗虧,我一定要找回來,你彆管,我自己有辦法。”
……
錢曉艾跟宋幸華坦白心扉之後,心情很好,出來後,梅子晴跟她說:“曉艾,你看看書芳,瘦下來後比兩年前還漂亮呢,你快問問她有什麼秘訣嘛。”
餘書芳嗬嗬冷笑,寫了個小紙條丟給謝小玉。
謝小玉抖開一看,書芳說一會有好戲看,好戲是她在京市學習的時候,就開始煽風點火的。
書芳跟謝小玉和許昌都坦白過,這個仇她是一定要報的,以德報怨這種事,她餘書芳做不來。
謝小玉把紙條團起來揣口袋裡,跟餘書芳退後幾步,怕一會打起來誤傷了她們倆。
錢曉艾冷著臉把茶杯重重的放到梅子琴麵前的桌子上。
質問她,“子晴,我一直都拿你當最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要在我的茶杯裡放東西,你是想害我?”
梅子琴委屈不已,“曉艾,你為什麼要敗壞我的名聲,我們是好朋友,我沒理由這麼做,你一定是弄錯了。”
“我親眼看見的,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還不敢相信,我最好的朋友竟然會害我。”
梅子琴極力爭辯,兩人的爭吵聲把報社其他部門的同事都吵過來了。
錢曉艾恨恨的說道:“好,如果你堅持沒有放,那就證明給大家看,你喝一口這個茶水,你喝啊。”
梅子琴氣急了,為了證明清白,她隻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剛喝一口她就發覺不對勁,這裡麵有花生粉末的味道,她花生過敏、錢曉艾也花生過敏,這也是兩人同病相憐要好的原因之一。
她立刻要吐出來,錢曉艾不給她機會,掐著她脖子說道:“你吐什麼吐,心裡沒鬼你就喝啊,現在承認你是要害我的吧,為什麼!”
錢曉艾激動的灌了梅子琴半杯帶了花生粉末的茶水,心裡才痛快了點。
隔壁科室的主任是男的,不好上去拉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忙叫謝小玉和餘書芳上。
“你們倆個,快點把她們倆拉開。”
謝小玉後退一步,“抱歉主任,我手受傷了,怕勸架會加重傷情。”
餘書芳有樣學樣,“主任我腳受傷了,你看她們倆都打完了,還有必要拉架嗎?”
確實打完了,錢曉艾灌了半杯下去,沒一會兒梅子琴過敏,臉上全是紅疹子。
錢曉艾繼續捶她,“梅子琴,你明知道我花生過敏,還在我的茶水裡放花生粉,你說,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沒有,是你要害我!”
但是全報社的人都知道,錢曉艾跟梅子琴關係最好,最維護她,報社家的千金小姐,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害梅子琴?
至於梅子琴為什麼要害錢曉艾,可能是出於嫉妒吧。
梅子琴被送到醫院。
下班的時候謝小玉聽說那杯茶裡還放有瀉藥,梅子琴在送去醫院的半路就拉肚子了,場麵極其狼狽。
很快報社開除了梅子琴。
餘書芳跟謝小玉吐槽,冷笑道:“沒想到錢曉艾報複的手段好絕,嗬,這樣厲害的小嬌妻……以後宋幸華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宋幸華看到了錢曉艾對梅子琴報複的手段,後脊梁確實發寒。
……
進入八月份,謝小玉含糊的提醒餘書芳和周景畫看書,反正這倆姑娘都信服謝小玉,看到謝小玉找資料複習,她們就跟著一起複習。
到了十月份,高考的消息出來了,全國各大報社刊登了高考恢複的消息,舉國歡慶。
平城的書店被擠得人山人海,甭管什麼書籍複習資料,都被搶空了。
平城高考時間定在了十二月的十一、十二兩天,全國總共有五百多萬的考生,第一年的條件放的很開,十幾歲的考生有,三四十歲的考生也有。
嚴弋卻不能送謝小玉去考場,因為曹鵬武約他交易。
曹鵬武準備撤了,一直拖到走之前才叫嚴弋帶上古董,去另外一個城市,到碼頭一手交錢、一手交古董。
還說這單生意是他跟另外兩個夥伴的,他們要現場看貨。
從這些信息裡,宋廉推斷曹鵬武分散在不同城市的幾個同夥,這次要一起跑,那就在交易的碼頭,人贓並獲給他們一鍋端了。
謝小玉一聽嚴弋要去幾百公裡以外的沿海城市,問道:“他們可真會挑時間,挑了高考恢複的時候。”
嚴弋道:“普天同慶,大家的關注點都在高考上,以為沒人注意他們,想的太天真了。”
就這樣,謝小玉這邊參加高考,嚴弋帶著表姐提供的古董,去了曹鵬武指定的城市和碼頭。
破舊的漁船上,曹鵬武以為三個壯漢,肯定能輕而易舉把這個消瘦頹廢的年輕人解決,可是他沒想到,公安早都提前布好局,被抓捕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完了。
審訊室裡,連續審問了一個星期,曹鵬武扛不住了,交代了他所知道的情報網。
他看到對麵坐著的年輕人,原來一早被設計的是他這條大魚。
真沒想到,公安會用個有部隊家庭背景的年輕人當臥底,來引他們上勾。
曹鵬武說:“栽在你手裡,我服,我知道的都交代了。”
嚴弋手心裡攥著的是曹鵬武害死媽媽的那塊石頭。
他道:“你故意殺人的事情沒有交代,五年前在京市,被你故意用石頭砸死的那個無辜的女人,你想起來了嗎?”
曹鵬武渾身一激靈,這事做的隱秘,他是混在人群裡,完事之後又悄悄走的,怎麼會被人知道?
“我沒有……”
嚴弋把那塊石頭砸到他臉上,曹鵬武的額頭立刻出血了。
看到地上那塊曾經自己打磨過的石頭,他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怎麼會有這塊石頭?”
隻要想到媽媽倒在血泊裡,在這個凶手跟前,嚴弋依舊無法平靜。
“你故意害死的那個女人,她是我媽,我親眼看到的,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她的命?”
曹鵬武一開始不說的,幾輪審訊之後,他交代道:“我也不認識她,我是接到任務,找機會弄死她,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嚴弋徹底崩潰了,他現在就要弄死這個曹鵬武。
“你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你就殺了我媽……”
宋廉連忙給嚴弋拖到隔壁,叫他冷靜冷靜,還有信息沒挖出來呢。
如果不是嚴弋五年期看到曹鵬武害死他媽,這件凶案曹鵬武絕對不會交代的。
第的上一任領導,想出了一個點子,專門找身居高位的家庭,在他們家小孩出生的時候,從醫院裡調換孩子。
十多年的時間裡,成功調換了六家的小孩,但是這六個人選,曹鵬武並不知道。
“五年前我接到通知,要我去京市弄死一個被舉報的女人,那時候我就猜測,這家估計當初也被調換了小孩,那可憐的女人可能發現了線索被滅口,也可能沒發現,但是我們寧肯殺錯也不能留下隱患。”
宋廉連日來的疲勞都被驚沒了。
太險惡了!
曹鵬武隻知道分布在全國有六家的小孩在出生的時候被故意抱錯,那麼,嚴弋的姑姑可能不是親生的。
再結合當初何繡芬生產的時候,產房著火,是小孩的哭聲救了一病房的人,那這火會不會是被人故意放的,故意製造混亂好調換孩子呢?
宋廉繼續審問道:“那被調換的孩子,你們是……”是扔了還是找了收養的家庭?
宋廉都不敢想,真是造孽,這樣的人槍斃都便宜他們了。
曹鵬武說,那些小孩,都找了收養的家庭。
“這是我們控製那些被調換小孩的手段,等他們長大了找過去,告訴他們真實的身份,讓他們為我們收集情報。”
“如果聽話的話就繼續替他們保密,如果不聽話,就讓真的被找回來。”
從小享受慣了優越的生活,猛然間得知自己不是親生的,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幾乎都不用考慮,那些年輕的孩子們就妥協了,然後時間越久,越沒有辦法回頭。
“但是我並不知道這六家的家庭地址和名字,我的權限不夠資格知道,就是死掉的那個女人家庭,也隻是我的猜測。”
進入一月份,平城已經很冷了,嚴弋被宋廉送回到家門口,他隻覺得連血管裡的血都是冰冷的。
宋廉伯伯說,還需要繼續查證,但是嚴弋肯定,嚴白蕙不是嚴家親生的,他的親姑姑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受苦。
好惡毒啊,怎麼能如此的泯滅人性。
嚴家養了她幾十年,把最好的都給她了。
如果嚴白蕙在最初被情報組織找上的時候,選擇跟家人坦白求助,嚴弋相信嚴家人是不會怪她這個不知情的養女。
可是她沒有,她選擇了出賣國家和人民的那條路。
本質上,嚴白蕙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何繡芬把她給養成這樣的。
還有,她的母親或許並沒有察覺到,隻是嚴白蕙嫉妒,然後借著情報組織的手,害死了他母親。
不管是什麼原因,嚴弋都決定了,他要嚴白蕙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一下子就弄死她,太便宜她了。
謝小玉聽到門口的警車喇叭聲,連忙開了院門,果然是嚴弋。
高考都結束大半個月,嚴弋一直沒有回來,也打聽不到消息,她都急死了。
她跟車裡的宋廉揮揮手,宋廉看謝小玉給嚴弋領回家,歎口氣,踩了油門走了。
關上院門,謝小玉摸了摸嚴弋的手和額頭,都好涼。
現在不急著打聽情況,她忙著去燒熱水,“嚴弋哥哥,我燒水給你洗個熱水澡吧。”
嚴弋站著沒動,突然抱住她說:“小玉,我們結婚吧。”
謝小玉什麼都沒問,她猜測曹鵬武那邊審問出什麼可怕的信息,那信息一定特彆殘酷,殘酷到嚴弋都無法承受。
謝小玉也回抱著他說:“好,本來就要結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