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說是能砸死人她都信,硬成這樣怎麼吃?
瞧出她的嫌棄,江明軒又想到她剛病愈,想來是沒胃口的。
“回頭我讓桃紅給你買些米糕,現在將就些吧!”
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樣?改善生活真的刻不容緩。
畢竟他們在江家隻是個“窮親戚”,哪有資格挑挑揀揀的。
看了眼這便宜弟弟,“你也沒吃吧?”
江明軒剛想說話,便聽到肚子咕嚕咕嚕地想了起來。
他臉上微窘。
“我……”
“一起吃吧!”
說著,江善善拿了一個塞進他手中,自己則是恨恨地咬了口饅頭渣子。
總有一天,她會大魚大肉吃個夠,一輩子再也不用愁。
腹中有點東西後,精神也好了許多,江善善打發了便宜弟弟回去歇息。
總歸還是個孩子,她再壞也不至於繼續壓榨,況且還是個全心全意對她的弟弟。
趁著精神不錯,雨勢漸歇,她披著衣裳在院子裡隨意看了看,這兒雖有些破舊,可該有的都有。
院子分為東西兩頭,她和桃紅住的是西頭,東頭則是弟弟的。
牆角有一塊花圃,還有一口養著睡蓮的大缸,甚至連小廚房都不缺,不過早已布滿了灰塵,隻一個在用的藥罐還算乾淨。
她搖搖頭,想起記憶中這院子便是關著原主母親三人十餘年的地方,眼中有些涼意。
這男人啊!
若能遇著個好的一輩子也就還好,遇上了不好的,這不,連命都得搭進去。
天色大亮,將近午時又落起了雨。
江善善倚靠在房裡的窗子前,看著不遠處彌漫的霧氣。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他們連過冬的棉衣都沒兩件,哪能抵禦這樣的寒氣。
“喲,今兒個能起來了,身子大好了?”提著食盒的桃紅收了傘,隨意靠在廊柱上。
江善善聞聲,轉過頭,“再不好,怕是下回就得躺棺材板了。”
桃紅一聽,一臉驚奇,“原來你還知道啊?”
江善善一噎,自發地閉了嘴。
這丫頭挺好的,就是偏偏長了張嘴。
“怎麼不說了,我還以為你這鬼門關走一遭想開了,改明兒就毒死他們去。”桃紅打趣著道。
“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攛掇我去下毒。”江善善一陣無語。
她可不是什麼好人,萬一真乾了呢!
“哼!我這是提醒你,再不支棱起來,伱們姐弟倆就真的要死在這江家了。”
桃紅翻了個白眼,真是替這姐弟倆操碎了心。
江善善沒回應,隻揚了揚下巴,“今兒個有什麼吃的?”
“饅頭和醬菜。”桃紅打開食盒道。
江善善聞言,瞧見了熱乎乎的白麵饅頭和一小碟醬菜,她微微驚訝。
這樣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已經算好的了。
這些日子他們吃的都是殘羹剩飯,哪有熱乎的吃。
看向桃紅,卻注意到她昨兒個頭上還戴的一朵簪花現下卻沒了蹤影。
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桃紅虎著臉,“看什麼,還不快吃,也虧得你好了,再病下去咱們都彆活了。”
說完,她丟下話去叫江明軒。
江善善勾唇,麵冷心熱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