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
“你確定要攔我的路?”江善善麵色冷了下來。
眼前的少年穿著體麵,長得也細皮嫩肉的,尤其是雙頰還有著兩坨不怎麼明顯的肥膘。
怎麼看也是個討喜的,沒想到脾氣倒是霸道。
誰給慣的?
“我不管,你不陪我就彆想出這賭坊!”少年掐著腰,頗為得意。
再者說,若不是他,這姑娘哪能在這兒贏這麼久。
現在他提點要求不過分吧?
江善善隻聽著他的話冷笑,“我現下要回家,你再不讓開彆怪我打你啊!”
“打我?”
少年驚愕地指著自己,似是頭一回聽人這麼說,他看了眼周圍的人已儘數退開,明顯都不敢招惹自己。
可現在卻有個姑娘說要揍他。
長這麼大,除了一個人外,還沒聽誰說敢揍他的。
當下,他不僅不退,反而挺起身子上前,“那你打我啊!你打啊!本大爺從出生到現在,還沒哪個敢打我的。”
眼見著少年越來近,江善善氣笑了,東京的紈絝子弟喜好還真特彆。
求她打,那她不滿足他豈不是太不近人情?
“怎麼,不敢了吧?方才不是還說打我,你來呀!你來呀!”少年揚著下巴。
那賤兮兮的模樣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我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聽人提這麼犯賤的要求!”
江善善點頭,突地一拳搗在他眼上,“本姑娘滿足你!”
話音落下,又是一拳。
一邊一個,正好對稱。
少年被打的後退幾步,暈乎乎地看著她,神色震驚。
她……居然……真的敢揍他?
“大膽!”
有人嗬斥道,下一瞬江善善的位置便被插了把刀,而她則是閃到了一旁。
見著情況不對,她立即鑽入一旁看好戲的人群中,像條滑溜的魚,製造了場混亂後,脫身離開。
而滿場找她的那幾個護衛被人群阻攔,一時不慎已是失去了她的蹤影。
“給我、給我追回來……”被扶著的少年命令道,隨後又加了句,“彆傷著她。”
這場混亂持續並不久,躲在後頭的東家瑟瑟發抖,哪怕賭坊裡的桌子被破壞不少,驚走大半客人也不敢責怪半分。
不知道的都以為這少年隻是個哪家的紈絝,知道的便曉得其身份。
那個女娃子竟敢打了這尊大佛,恐怕離死也不遠了,隻希望不要連累了賭坊才好。
他真是心裡苦啊!
再說江善善,原以為出了賭坊能甩掉那些人,哪裡曉得對方竟然窮追不舍。
她繞了兩條街也沒將人甩掉。
實在跑不動了,她紮進一家茶樓原想著從後門逃走,結果回頭一看身後的尾巴已經進來了。
不得已,她隻得朝樓上跑去,這樣的雅間那人該不會隨意闖進來了吧?
想著,她拐了個彎兒走到最裡頭彆在門口觀望,突地,肩上多了隻手,還沒等她看清來人就被彆進了屋裡。
摔在地上,她一抬頭就瞧見了近在咫尺的利刃,寒光閃過她的眸子,令得她屏住了呼吸。
“好漢饒命,無意路過還請恕罪!”
她舉起雙手,這才發覺自己誤入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