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確定,不過手裡的棉被卻怎麼也舍不得放手。
……
靖國公府,滿屋寂靜,眾人自打顧淵回來便一直盯著他,目光各不相同,直看的顧淵眼角微抽,卻還是忍了下來。
“咳……”
最先出聲的是靖國公,他抬手讓人重新上了壺茶來。
“老三,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莫要學外頭那些紈絝,不三不四的。”
這算是指責了。
顧淵掃了眼屋裡點頭附和的眾人,生生給自己氣平靜了。
他木著臉:“父親教誨的是,兒子謹記在心!”
“嗯,這就好。”靖國公說完,端起茶不再說話。
至於靖國公夫人則是笑了笑,什麼話沒有,隻有仔細看才能發現那眼底的深意。
見此,顧溍隻好起身打了圓場,聯合幾個兄弟將人帶了下去。
一離開正院,幾人便三三兩兩地追問起來。
“好啊三哥,二哥都還沒個相中的,你倒是快,何時帶回來給咱們見見呀?”
顧家老四顧沼一手搭在顧淵肩上道。
“拿開!”顧淵撣撣衣襟,“七殿下誤會了,我與江姑娘並非是你們想的那般。”
“誤會?我倒是聽說三弟你將人帶回去當個寶兒的伺候著,嘖嘖,若是缺什麼就說,兄弟們給你補上。”
顧清一慣沒個正形,還是湊熱鬨的成分居多。
被他們這麼一說,顧淵原本覺著沒什麼,可再想想,到底有些不大自在。
嚴格來說,江善善確實被伺候的很好,雖說與他本來的意思相悖。
隻是這樣的錯誤現在再去糾正未免有些掩飾的意味,便也隻能擱著了。
“她是江家的人。”
這話一出,顧清眉頭微揚,因著意料之中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顧沼就不同了,張圓了嘴巴,眼珠轉到顧淵身上,“那咱家豈不是要棒打鴛鴦了?”
“什麼棒打鴛鴦,還沒到那步呢!”顧清頑笑歸頑笑,他自然是相信自家兄弟的。
起初不過是想湊湊熱鬨罷了。
“好了!其他的稍後再論,先說說究竟是什麼回事兒。”此時,身為世子,也是他們中大哥的顧溍開口了。
幾人尋了處說話的抱廈,命人上了茶,端來了炭盆。
顧淵在幾人目光下,將之前的事說了遍,誰知聽完後卻神色各異。
顧沼最小,最先忍不住詢問:“三哥真與那江姑娘沒什麼?”
他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一向眼睛長在頭頂的顧三公子,竟然會容一個女子近身,怎麼說都不大尋常啊!
很顯然,顧溍和顧清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相視一眼,心裡想的卻是沒有直接說。
前者問道:“所以,先前的消息是江姑娘提供的?”
顧淵頷首。
“我倒是好奇她母親是何人了,令得她如此憎恨江家。”
顧清翹著腿,明顯有些意動。
要知道,萬一江家垮了,她身為江氏女,也好不到哪兒去。
當然,隻是萬一。
“倒也是個苦命的,生母早亡,生父又不認。”顧沼撇撇嘴,“沒想到江家竟如此對待那雙姐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