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夫人也是為了三公子著想,且不過是查看一番,不必擔心。”徐媽媽在一旁說道。
既然這麼說了,他自然不敢再藏著掖著,隻好拿了出來。
徐媽媽接過呈到李氏麵前。
李氏摸著信封,想了想,用車裡備用的火折子烤了烤,輕而易舉便打開了信封。
信的內容她沒看,隻是拿起那塊玉佩時臉上的神情已然繃不住。
徐媽媽擔憂地喚了聲,“夫人?”
阿武不敢抬頭,也瞧不見她的神色,隻能等著。
良久,才見到重新封好的信封被遞了回來,阿武接過在得知徐媽媽沒問題的肯定後,鬆了口氣離去。
馬車裡,徐媽媽進來喚了聲,“夫人,那玉佩……”
作為伺候了她幾十年的老人,自然也不陌生。
“沒有錯,是夫子的手筆。”
李氏低低道。
徐媽媽微驚,一時猜測紛紛,可沒見著人,確認身份,一切到底不過是猜測罷了。
……
江家,江明軒看著手中的信封,眉頭微皺。
在看到裡頭的信件時,這才鬆了口氣,可神情依舊不見喜悅。
桃紅看的撇嘴,“我就說嘛!人肯定沒事兒,偏你瞎擔心。”
說著,她拿起那塊玉佩,瞧不出什麼材質,似玉非玉,通體墨黑,光澤卻極好,中間刻著一個軒字。
很明顯是給江明軒的,她順手就替他戴在了腰間。
“彆說,這玉佩戴的倒還真有幾分氣勢。”
江明軒看完信,目光觸及信角下的貓頭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聽到桃紅的話,這才低頭看向腰間掛著的玉佩。
想了想,摘下收了起來。
“誒,怎麼收起來了?”
“這東西暫且不宜見人。”想到信中阿姐吩咐的,他道:“你也不許對旁人說起。”
桃紅雖不明所以,不過也不是什麼傻子,點點頭應下。
“那現在那些被褥衣裳伱肯用了吧?”
江明軒頓了頓,睨了她一眼。
桃紅早已自覺地套上了新衣,屋裡的被褥也都換了新的。
彆說,這兩日是過的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默認了她的話,江明軒便沒再管她。
與此同時,外頭也漸漸流傳起江家這對被收養的姐弟,弟弟才華過人,才十四歲便於書法丹青上有了不小的造詣。
更令人稱讚的是,詩詞歌賦也同樣令人驚豔。
“……我輩如敝履,不見上青天。”
這是來自一個寒門學子的喃喃之聲,卻道儘了現下的景況。
如今的朝廷再也不複當年,佞臣當道,奸妃惑君,無數學子不得誌鬱鬱而終。
江明軒的詩裡,恰恰便寫出了這點,因此引起了不少共鳴。
這麼一來,即便他從未露過麵,也在他人心裡有了一絲印象。
雖說隻是小部分。
顧淵將手中的詩集扔下,麵色淡淡:“的確有幾分才學,不過多是空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