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若是想,這隻鐲子根本壞不了。
她看著天邊暗沉的雲色。
不過是想主動出擊罷了。
同原主一般,她不想再被困在那一處小小的院落裡過活。
她要堂堂正正地活在天光下!
回到院子,江善善將那碎了的鐲子扔給桃紅這個財迷,讓她處理了自己玩玩。
想要修複是不可能的,不過弄幾塊以後點綴下首飾什麼的,倒是可以試試。
“明軒,我有話同你說。”
喚住了剛想回房的弟弟,江善善徑自進了屋裡。
桃紅識趣地退下,順便將那套看著不錯的文房四寶收了下去。
兩姐弟在桌子前坐定,江善善沒有隱瞞,將李氏的與她說的話都與之說了。
甚至連自己的猜測也沒有隱瞞。
“所以!”江善善看著江明軒,“娘當年去時,可有對你說過什麼,你是最後一個見過她的。”
江明軒麵色未變,搖搖頭,“娘那時候病重,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又怎會留下什麼話。”
至於東西,除了幾件舊衣裳,其他也都被那些人翻過不知道多少遍,索性後來他一把火燒乾淨了。
聽他這麼說,江善善有些懷疑,但打量了會兒自家這弟弟卻根本套不出什麼。
嘖,小小年紀!
也難怪江家到死都不放過他們。
罷了,無論有沒有,或者東西是什麼,那都不是現在她該關心的。
“你說,靖國公夫人和娘到底是什麼關係?要不回頭打聽打聽?”
江善善撐著下巴道,目光不由地放到自家弟弟臉上。
說起來,他們倆是雙胞胎,長得也有五六分相似,隻不過男孩子眉眼更為鋒利些。
能看的出來,她那個渣爹也不是個醜的。
記憶中模糊的模樣到底看不仔細。
江明軒被她盯的莫名其妙,不過也未在意。
隻想了想,道:“林家當年也是手握實權的將門,與京中各世家有所往來交好並不奇怪。”
“也對,不過我聽說娘當初還有個什麼第一公子的未婚夫,青梅竹馬。”
江明軒歪頭,“這個娘倒是沒有多提過,不過此人我知道,當年就是因為薛家才牽連了這麼多人。”
說這句話時,他心裡不知是什麼感受,怨,恨,怒,可這些都無用。
他也知道,最該怪的是當今,是那些奸佞。
但,若是沒有薛家,他娘應該不會這般,哪怕沒有他們也好。
否則,以他娘的傲骨,又豈會委曲求全多年最後香消玉殞。
回過神,江明軒抬眼就見到湊近的姐姐,頓了頓,疑惑:“怎麼了?”
江善善雙眼彎成了月牙,極為好看。
“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們明軒知道的真多。”
“咳……這些娘當初都有提過的,你也在。”
江善善微愣,“是麼!那我怎麼不記得,我都在做什麼?”
做什麼?
江明軒看著她,還能做什麼。
幼時天天翻土種花,泥巴捏人兒,哪回不是滿身滿手的泥巴回來就抱著他蹭,看書從來都坐不住,講課大多都在睡。
明明是同胎雙胞,怎麼區彆就這般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