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衣公子想了想,遂搖頭,“齊王雖不著調,但不至於真的欺負一個女子,再看看。”
仆從應下,“是……”
底下,江善善被帶走,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並未反抗。
前頭還氣鼓鼓走著的人突地回過身,瞪著她:“你說,你是不是出千了?”
江善善眼一睜,隨即猛地推開身邊的人,怒道:“你說什麼,我出千?”
她揪住齊王的衣襟,周圍的人剛想動,就見齊王抬手按了下去。
對於自己被拎住的事,他是一點不在意。
“不然你怎麼每把都能贏?”
“那是你手氣太差。”
“可你之前也是。”
“那是我技術好。”
“那就是出千!”
江善善要氣死了,咬牙盯著麵前的人,哪裡還管他是什麼齊王狗王的。
他可以懷疑她的人品,但不能懷疑她的賭品。
“咱們再來,一個個來。”
她掃著周圍的人,鬆開了手中的衣襟。
齊王雙眼放光,高興的不行,“這可是伱說的,不準耍賴。”
江善善冷笑,固然知道他玩的什麼花樣,但還是進了這套。
無他,隻因自信!
“本姑娘今兒個不讓你們光著出去,跟你姓!”
“彆囂張,本王就不信你能贏得了我們這麼多人。”
兩人誰也不讓誰,大街上,齊王直接命人將一旁的茶館清了,賭具也準備齊全。
江善善睨了眼,抬起下巴,“就賭你最擅長的,本姑娘今兒個奉陪到底!”
“好!”
齊王拍手,立即選了骰子。
茶館內,江善善一人麵對齊王以及那不下二十人的護衛。
很快,這兒的消息便傳到了七王府,聽著下頭人來報,蕭玄邑難得笑了開來。
他看向坐在對麵盯著文書並未抬頭的人,道:“阿淵,你這位……江姑娘?”
他笑了笑,著實有意思。
顧淵有些無奈,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我與她不是……”
說著,頓了頓,其實說是他的人也沒錯。
“可要去瞧瞧?阿燁喜歡胡鬨,彆冒犯了人家。”蕭玄邑詢問道,說是詢問實則已經吩咐了起身。
顧淵見此,隻能妥協。
有什麼好瞧的,那丫頭向來不安分,這回正好給人逮到,也不知能不能脫身。
兩人上了馬車出府,蕭玄邑頗有興致地擺了盤棋,對麵的顧淵看了眼,拈了黑子。
“那座莊子的事盯緊了麼?”
顧淵頓了頓,落下顆子,抬眼道:“殿下準備何時動手,人已安排妥當。”
“不急,總要人贓並獲才是。”
“他們每月十六會將人運出去,初五會收一批進來。”
正如江善善所說,江二爺的莊子的確有問題,那裡長期販賣人口,無論男女,甚至孩童。
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好看。
這些人用來做什麼,不必問也知道,最重要的是朝中還有些官員牽扯其中。
畢竟,有些獨特癖好的人也不是沒有,而這,就成了六王爺的手中棋子。
啪——
蕭玄邑棋子落下,看了眼對麵的人,“阿淵,你分心了。”
顧淵揚眉,見著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絕路,索性破而後立,又活了過來。
見此,蕭玄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