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軒了然,嘴裡喃喃道:“不知江老夫人這回能不能真病了。”
上回二房出事,後頭又被皇帝壓下去,雖犧牲了二夫人的娘家,但總歸是將二房撇乾淨了。
病重的江老夫人自然也漸漸好了。
隻是這回……
“想多了,這府裡的事,那隻老狐狸怎會不知?”
江善善收起碎銀起身,準備出門去賭坊瞧瞧,畢竟過了這麼久,也該去兌現了。
見她要出去,江明軒也跟著起身,說什麼都不肯讓她一人。
沒法子,江善善隻能帶他一塊兒去了約定好的賭坊。
一失蹤就是半個月,如今兌現契約過來,便立即驚動了侯陌。
“江姑娘可讓侯某久等。”
雅間內,一道閒散的身影轉了過來。
對於這個男人,江明軒第一眼看到就是防備,警惕心從未放下過。
江善善眼中浮起笑意,頗為欣賞地打量了下,對於這廣袖長袍,玉冠儒帶的打扮,還是很吃的。
尤其是麵前這人長得還不一般。
“這不遇到了些麻煩,才耽擱了這麼久,讓侯東家久等,是我的不是了。”
說著,她行了一禮。
侯陌側身避開,抬手請了他們入座。
“江姑娘說的麻煩可要侯某幫忙?雖說我隻是一介商賈,但也有那麼幾分人脈。”
江善善微微驚訝,似是沒想到他這樣的人會主動給自己找麻煩,當下道:“不必了,多謝侯東家的好意,江家的事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侯陌點點頭,倒了兩杯茶。
“若是有需要,可儘管開口。”
“那就多謝了。”
沒有忘記今兒個來的目的,江善善與他商議起來坐莊的事。
侯陌將在京中的賭坊地點都交給了她,看到十幾座排的上名號的,江善善心中咬碎了銀牙。
這貨怎麼這麼有錢嚶嚶嚶~
原來世人說的日進鬥金都是真的。
“這些地方你隨便挑,我已吩咐下去,隻要你到便會安排好一切,其他無需擔心。”
侯陌溫聲說道。
“你準備就讓我阿姐這樣過去?”江明軒看著他,又瞥了眼自家姐姐,意思明了。
侯陌笑了笑,目光隻略微在江善善麵上劃過,道:“是我考慮不周。”
說著,他朝長隨低聲吩咐了幾句,長隨退下,很快便著人帶了幾套衣裳過來。
“嗯?”江善善抬眸看去,“這是……”
“江姑娘到底是官家姑娘,平日裡在賭坊玩玩無礙,不過坐莊確實有些不妥,往後可換上這些衣裳,戴上麵紗行事。”
侯陌說完,看向江明軒,“江公子覺得如何?”
江明軒看向自家姐姐,他如何不重要,還得看姐姐怎麼說才行。
如此,江善善隻得起身,讓侯陌吩咐人帶她下去更衣。
雅間內,江明軒並未再開口,侯陌也自顧自地斟茶自飲。
不一會兒,一身白衣飄飄,帶著麵紗的江善善回來,那裙子也不知是什麼做的,疊了好幾層,每層都有著銀繡暗紋,走動間如浮光流動,煞是好看。
至少江善善就特彆喜歡。
侯陌勾起唇角,眼中也是滿意之色。
“怎麼樣,好不好看?”江善善露出的眼眸彎了彎,朝自家弟弟一眨。
江明軒抬起下巴。
他的姐姐,自然是最好看的。
不過這樣的衣裳,會不會太顯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