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笑眯眯地睇了眼,催促道:“你不簽,我怎麼將你們從江家弄出來?想來,那些人也不會為了你們花費十萬兩贖契。”
江善善:“……”法子還有很多種,也不是非要這般。
至少不應該……
但她的反抗無效,就連親弟弟都叛變了。
“阿姐,快簽了吧!”江明軒親自遞上那張文書。
江善善一口氣沒接上來。
震驚,親弟弟竟逼我簽賣身契?
她嚴重懷疑他們才是一夥的。
最後,江善善麵對雙重壓迫,也隻得含淚按下了手印,將自己賣了。
老夫子利落地收起文書,隨後正色道:“回去後當萬分小心,江家老夫人雖上了年紀,但也是個極為狠辣的,你們的存在已經足以威脅到江家了。”
姐弟倆應下,事實上他們這兩日確實偶爾會在吃食中發現一些東西,不會立刻致命,但終究不乾淨。
是以,都已經自個兒做吃食了。
起初還以為是大夫人忍不住終於對他們出手了,沒想到卻是這老東西。
江善善不高興地咬了咬嘴裡的軟肉。
從書齋離去,姐弟倆坐著驢車慢慢地消失在巷子裡,老夫子透過小窗看去,歎了口氣。
兩個孩子安排好了,接下來便是他自己的身份了。
多少有點難啊!
他緩緩看了眼不遠處的火盆。
……
回到江家時,後巷處停了輛馬車,江善善認出車夫,吩咐了聲自家弟弟,便朝著馬車走過去。
江明軒下了驢車後,多看了幾眼,卻沒說什麼。
隨著江善善走近,馬車裡的人走了下來。
墨藍的袍子,上頭看似簡單,卻內藏暗紋,廣袖錦帶,華貴俊美。
當然,這俊美指的是人。
“顧三公子,今兒個特意過來又為何事啊?”
她抱著胳膊,隨意地靠在牆上。
顧淵掃了眼她凹陷的腰肢,秀美的弧度很難不引人注目,便挪了兩步站定。
“劉洋已下獄,隻不過聖上念及舊情並未處死,而是罷了官職,流放百裡。”
江善善沉下臉,“通敵叛國的罪名都能輕輕放下,那憑什麼彆人就得抄家滅族?”
顧淵皺眉,“慎言。”
“哼!咱們這位皇帝可真是能乾,良臣不知死了多少,奸佞卻成了寶。”
雖是這麼說,可聲音到底低了下去,氣呼呼的模樣異常鮮活生動。
顧淵收回目光,道:“流放日子定在三月中旬,可有興致與我走一趟?”
江善善雙眼大亮,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有有,這個必須有。”
這顧三郎果真靠譜,竟真的能搞垮劉洋那樣的人渣,難怪這幾日都不見消息,看來忙的不輕。
想到這裡,她站直身子,眉眼彎彎道:“三公子辛苦了,我這兒有個消息正好遞給你。”
唇角矜持地微微揚起,顧淵低下頭,側耳傾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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