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的氣息在兩人間彌漫、糾纏。
片刻後,顧淵微微鬆開些,低垂著眸。
“江善善……”
身子顫動不已,被他低聲喚著的人正失神地望著他。
眼中迷茫。
顧淵眸色微深,在鏡子裡,他看到了自己眼中的占有,以及更深的東西。
閉了閉眼,他看著站不穩的人,隨後扯了垂紗罩在她身上,將她抱起。
失重感傳來,江善善立即摟住他的脖子,“顧淵?”
蒙在垂紗裡的人隻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臉,卻分不清什麼神色。
而顧淵也隻緊了緊懷中的人,低聲安撫了句,江善善本想說話,卻不知怎麼後頸一麻,沒了意識。
隨後,他從屋裡出來,外頭已經被他的人控製。
陳七站在幾個親衛中與他人一樣不敢抬頭。
“姑娘如何吩咐的?”
淡漠的聲音與平日並未有何差彆,隻少許幾人察覺出了裡頭的風暴,更緊了背脊。
“回公子,姑娘原先打算放了被拐賣以及賤賣的人,其他人因著手中都不乾淨,看輕重取其命,留下老鴇。”
當然,他們的錢財也不會留。
顧淵垂眸看了眼懷中的人,遂淡淡道:“花樓的人都喂了藥送遠些,其他人一個不留,往後陳九留在姑娘身邊,陳七自去領罰。”
陳七聞言,鬆了口氣。
“是!”兩人應下。
抱著江善善登上馬車,顧淵這才攬著人,疲憊地閉上眼。
不久,馬車行至一處院落停下,他抱著懷中的人下車,從始至終未教他人經手過一下。
連上前接應的婆子都避開了。
“準備熱水和衣物。”
“是……”
婆子應下忙地吩咐下去。
對於一早接到消息的她來說,知曉主子抱著的是什麼人,便也更小心翼翼了。
到了一應準備俱全的房裡,將人放下後,垂紗也被拿開。
站在不遠處候著的婆子偷偷睨了眼便又飛快地垂下眼皮。
不怪主子如此大動乾戈。
這般容色。
顧淵沒去管其他人所見所想,他親自就著熱水替江善善卸了妝容,露出原本清麗嬌妍的麵容。
眉目如畫,即便沒有妝容打扮,也是好看的不行。
何須再去讓汙濁之物沾臉。
唇上的口脂也被吃的差不多,他摩挲了會兒,指尖留下一絲眷戀。
待卸了乾淨,他才起身:“替她更衣。”
婆子不敢怠慢,幾步上前應下。
“奴婢遵命。”
再看自家主子時,他已經大步離去。
微微鬆了口氣,她這才仔細打量起江善善。
膚如凝脂,媚態不顯卻嬌憨,這般香甜沉睡的模樣更是毫無防備,一把纖腰長腿便想教人把玩在手折下去。
也不知自家主子如何忍的下。
搖搖頭,她動手開始收拾起來。
江善善這一覺睡得極為舒服,連日來趕路的疲憊都積累成了休眠。
直到第二日中午才饑腸轆轆地醒來。
剛一恢複神思,便鬼使神差地撫上自己的雙唇。
那時的觸感和氣息似乎猶在眼前,讓她臉頰微熱。
怎麼突然就……就這樣了呢?
咬著唇,她偷偷往被子下縮了縮。
不過,好像感覺也不錯,顧家三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