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韓氏目光立即朝她射去,轉念間,也終於明白了她的用意。
原來目的不僅是想斬斷她的臂膀,打擊老夫人,而是,脫離江家。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你這孩子說的都什麼話,不過一場誤會,你要懲治奴仆也給你懲治了,至於老夫人,此事雖不妥,可畢竟年紀大了人也湖塗。”
江老夫人一聽便知曉她是個什麼心思,心下又氣又恨。
可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若江善善姐弟當真脫離江家,那他們的身份就沒了保障。
當年的人雖差不多都死的死,走的走,可難保不會有人認出來。
屆時身份一旦揭露,對如今的江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給江家添堵。
絕不能放他們離開。
不僅老夫人這麼想,江譽,以及二房也這麼想。
這時候,哪裡還管什麼後宅裡的爾虞我詐,當然是一致對外。
“善善啊!都是一家人,這事兒即便是長輩的不對,可你畢竟是江家人,且又是個姑娘,明軒也還小,萬不到支應門庭的時候。”
二夫人胡氏溫聲細語地勸道,“今兒個有齊王殿下在此,也能做個見證,老夫人有不對,可畢竟是長輩,其中又有誤會,難免行事不妥,就讓她給你賠個不是可行?”
讓長輩給小輩賠不是,這對於江老夫人來說臉可就丟大發了。
要知道,她可是六王爺的親外祖母,便是六王爺在此,也要哄著她,讓著她的。
而如今讓她給江善善這孽女賠不是,她隻覺得胸口一陣陣發悶,腦袋都嗡嗡直響。
可為了江家,她偏偏不能拒絕。
隻是,看向江善善的目光更為隱晦陰毒了。
看夠了戲的江善善意猶未儘,這種他人看她不爽,卻偏偏又弄不死她的模樣,還真是令人倍感舒爽。
不過她要的可不止這樣。
目光直視齊王,她道:“今日之事是不是誤會我不知道,不過往後我卻是沒法子再待下去的,誰知道今兒個是賣了我,明兒個是不是就要了我們姐弟的命。”
齊王迷湖著腦袋,裝作深以為然點頭。
“此事絕無可能!”江譽皺著眉頭道:“都是誤會,母親年紀大了,難免偏聽偏信身邊刁奴之言,善善,你們姐弟還小,就這麼離開,旁人又要如何看待?”
這是將老夫人湖塗的事兒釘死了,也坐實了她的所作所為,江善善快笑死了。
“那是你們的事,我隻知道這江家太危險,我們姐弟待不下去。”
江譽想也不想地就訓斥,“胡鬨,這不是任性的時候,你們才多大,外頭又沒個長輩,離開江家,往後如何能過好?”
江善善聞言,搖搖頭,“大伯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們姐弟並非沒有什麼長輩,且即便離開江家,也能過的很好,至少性命無虞,也不必在這府中如奴如仆一般。”
“你又在胡說什麼,你們哪裡來的長輩,你們是我江家看大養大的……”
“老朽不才,他們姐弟二人的長輩,我倒可以擔幾分。”
江譽的話被打斷,惱怒地看向門口,見之江明軒幾人扶著一個老人帶著仆從進來,他冷眼睨向管家,“我們江家何時什麼人都能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