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你要好好努力,你們是善善的兄弟,與她同氣連枝,水漲船高。”
“是!”
江明軒與江明修兩人應道。
江善善卻是莫名其妙,不過也沒有多說。
她其實向來不會靠他人,能自己動手的,都自己動手。
畢竟,現在她多少也算個小富婆了。
至於門麵什麼的,她是不在意的,不過若是有也不會拒絕。
“對了,夫子,您那個進士及第的身份是真的?”
想起之前聽到的話,江善善詢問道。
夢裡她好像沒有注意到這點。
“自然是真的,否則怎麼經得住查?”老夫子抖了抖胡子。
他可不會在這上露出什麼破綻。
江善善對這位夫子不禁佩服了些,確實,能隱姓埋名藏在京中這麼多年,無人發覺,到底還是有些手段的。
說完話,江善善先行離去了,江明修看了看,也隨著她離開。
至於留下的江明軒看著陰鬱了不少的老夫子,心下有些疑惑。
“夫子,可是有什麼難處?”
老夫子回過神,抬頭看向他的瞬間突地恍忽了下,彷佛看到自己昔日最得意的徒兒,亦如這般,優雅沉靜地坐在對麵。
他輕眨了眨眼,再回神,目光也落到了江明軒的臉上。
少年修眉長睫,一雙桃花眼與江善善如出一轍,但卻不似姐姐那般與母親像了六七分。
雋秀的麵容隻些許像母親,些許像……
他想到這裡,將他與江譽比了比,總覺得不大像。
心頭有什麼劃過,他未來得及抓住,便聽眼前的人道:“夫子若擔心學生科舉一事,還請夫子寬心,學生定當竭儘全力。”
老夫子聞言,點點頭,又搖頭,“也不全是,還有……”
想了想,他到底沒說出口,還太小了,過早讓他接觸未必是件好事。
再緩緩吧!
總歸這麼多年也都過來了。
他不是等不得。
“這裡沒有旁人,你與我說說,當年你娘可有留下其他話?”
江明軒眼睫輕顫,“娘她……讓我永遠不要信任江家,若有機會就帶著阿姐離開。”
最好隱姓埋名平平安安過一生。
可他沒有說出這句話,他的心中好似有團火,他想看著它在這朝堂,在這天下漫延開來。
老夫子聽著他的話,一時有些唏噓難過。
這是受了多少苦,才會如此怨恨江家。
想到這裡,他也無意再說下去,揮揮手讓他離開。
江明軒起身又行了一禮,這才退下。
在他離開後,掌櫃的也過來了,換過茶,歎息道:“夫子,莫傷了身。”
老夫子按了按發紅的眼眶,吐出心口的鬱氣。
聲音微啞:“阿祿,替我給遼東那邊去封信,找找他們的下落。”
掌櫃的驚訝,“夫子是說林家那個小子?”
“將來明軒入仕,總有一日會走到那步,林家若沒人,如何站得住腳,薛家又怎麼翻桉。”
“可,當今聖上恐怕不會同意翻桉,當初可幾乎屠儘了相關之人。”
“當今不行,那就換一個!”
老夫子沉鬱的眼中露出不加掩飾的狠決。
他的六個徒兒都因他們的一時貪欲犧牲,也是時候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