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要看著這個算得上乖巧的徒弟早死?
想到這裡,她憂心忡忡。
有些舍不得!
“我也就是說說,畢竟他運道差成這樣,我也是頭一回見,太不正常了。”
江善善到底沒說自己已經攛掇著齊王去找道士問命了。
說了太麻煩。
顧淵澹澹地看著她,片刻後,微不可見的浮起一股無奈。
拿她沒法子。
“不是要去賭坊?”他看了眼天色道。
江善善嬉笑,“你若是沒事兒,不如跟我一塊兒去玩玩,教你新博戲,很好玩兒的。”
想了想,顧淵沒有拒絕。
除了江家私鹽的事,大多他已處理好。
今日本就是陪她,去哪兒都無妨。
於是乎,下人們隻見顧淵扶了江善善坐進馬車,自己則是禦馬車旁護著。
從宅子裡出來,一路上便有不少人閒話議論著,連路過的酒館茶樓上頭,也都開了窗伸出幾個腦袋。
其中,顧家幾個兄弟也在。
顧清帶著兩個弟弟,他倒是隻隨意睨了眼,可那兩個不僅伸出了大半個身子出去,還吹了個口哨。
見著人家遠去,又忙地要去湊熱鬨。
“二哥二哥,咱們跟上瞧瞧唄,三哥竟然一點兒都不避諱,可真有魄力。”
“嗤,你以為你三哥是誰,他想做什麼,幾個人阻止得了?”
不是吹的,顧淵這名字在敵國能讓咬牙切齒,在本國也能讓人咬牙切齒。
顧清喝了口酒,扔下銀子,“還不走?”
顧沼顧洺立即高興地跟上。
來到賭坊旁的茶樓換好衣裳,戴好麵紗,江善善先行從後門去了賭坊。
一早就在等她的齊王,還有些賭坊的常客已經準備好場子了。
就等她入座。
“姑娘可教我們好等,還以為你不來了。”
“李老板說笑了,我坐莊可從不會不戰而逃。”
留著山羊胡的高瘦之人大笑,“哈哈哈,姑娘有魄力,請吧!”
江善善頷首一禮,她沒讓齊王也下場,這回賭的大,他若下場,那就是冤大頭了。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徒弟,不能乾這事兒。
在他們開始發牌後,顧淵也到了賭坊的二樓,垂眸看著下頭。
他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人,同他一樣注視著下麵的人。
“三公子就這麼將她暴露在人前,不怕她的身份泄露,讓那位知道麼?”
“侯東家知道的真多,你呢!接近善善又有什麼目的?”
聽他親昵的叫法,侯陌隻笑了笑,“侯某隻是一介商賈,能有什麼目的,三公子多慮了。”
“若你真是普通商賈倒還好,可你是麼?”顧淵諷刺地睨了他一眼,“怎麼,前皇商還無法滿足你的胃口?”
侯陌麵色不變,“商人重利,自然不嫌多。”
“我不管你究竟想要多少,總之彆碰到我頭上。”
“三公子真覺得顧家能護得住她?”
“護不護得住,那是我說了算,還是說,你一介商賈也敢妄想?”
侯陌抿唇,目光與顧淵毫不避諱地相視著。
一時間,兩人身邊也更加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