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心疼地看著江善善受傷的腿,甚至撒氣似的踩了踩那把刀。
“什麼遼國小王子,阿貓阿狗都能來欺負人了,大興沒人了不成?”
桃紅怒罵道,隨後又掐著腰朝打的火熱的兩人喊著,“顧三公子乾他,打斷他的腿,我家姑娘可不能白受。”
顧淵好似聽到了般,不僅一劍挑破耶律爾的衣襟,腳下更是攻向他的腿。
狠狠挨了一下,耶律爾有些不穩地踉蹌了下,遂死死地瞪向桃紅。
“以這個臭丫頭,以後彆落到我手上。”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顧淵一個掃腿踢翻他,也就是他反應快,身手敏捷,不然下一瞬就被利刃貫穿了。
狼狽地躲閃開來,耶律爾真是氣的要死。
“顧淵,我也沒怎麼傷他,你不要太欺負人了。”
誰知顧淵不曉得哪根筋搭錯了,反手就刺,“你還想怎麼傷她?”
耶律爾憤怒,他的確囂張,但並不是想真的在大興人麵前殺人。
況且,他也根本沒想現在就殺了那個可惡的女人。
終於,在他破罐子破摔之下,被他打斷條胳膊,顧淵才總算被蕭玄禎攔下。
“好了好了,耶律爾畢竟是遼國派來結盟的,多少給點麵子,否則父皇那兒也不好交代。”
蕭玄禎按住顧淵,又低聲道:“那位姑娘的傷要緊,我看她好像不怎麼好。”
這句話也成功地讓他收起了劍。
耶律爾咬牙看了眼蕭玄禎,簡直都要吐了。
虛偽的中原人,剛才不站出來,等他被打完了才出來。
果然,跟顧淵一樣令人討厭。
已經收了劍的顧淵沒有立刻離開,他雙眼冷漠,似是透著無儘的寒意。
盯著耶律爾,“這次隻是個教訓,若再敢傷她一分,我必取你項上人頭。”
耶律爾的兩個隨從氣得連遼國話都冒出來了,嘰裡呱啦地說著什麼,卻被顧淵的人拔刀警告。
眼見著又要打起來,蕭玄禎忙地命人分開他們。
這回是真不能再打下去了。
耶律爾有錯在先,顧淵又打傷了他,正好抵了,便是皇帝也不會過多責罰。
畢竟,在天子腳下鬨事,也是變相地打大興的臉。
由顧淵教訓一頓不為過。
安撫好雙方,見著顧淵頭也不回地朝江善善走去,蕭玄禎總算鬆了口氣。
隻見他朝耶律爾抬了抬手,便要帶他去看大夫。
而耶律爾沒有理會替他打抱不平的兩個隨從,隻是目光直直地看著顧淵他們。
隻見他走到江善善跟前,彎腰小心翼翼地避開腿傷將她抱在懷中,隨後帶著人離開。
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蕭玄禎眼裡,令得他若有所思。
而顧淵抱著江善善離開的事,也被不少聞風趕來的人看在眼裡。
起初不信的,這下也信了。
醫館中,由女大夫看過傷後,拿了些藥和木板替她包紮上。
“半個月內最好不要有大動作,你傷到了骨頭,沒斷已是幸運了,得好好養著。”
女大夫說完,熟稔地替她上了藥,穩好木板包紮起來。
掀開簾子進來的顧淵顯然也聽到了這話,本就不好的臉色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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