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那老道士說什麼不屈權勢,不涉什麼爭鬥的,總之屁話一大堆。”
江善善點頭,想想也是,那個道士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不願牽扯進這樣的漩渦中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問了他沒有,你的運道怎麼回事兒?”
這也是蕭玄燁巴巴來找她的原因,隻見他看了眼四周,讓伺候的人都離遠了些,這才道:“師傅,我當真被人詛咒了?”
叫他如此,江善善差不多也猜到了什麼,她點點頭,“那個道士怎麼說的?”
蕭玄燁糾結片刻,試著把那道士的話複述了遍。
“……說我是被奪了氣運,不僅如此,且命格被改,成了天煞孤星之命,注定無運道加持,且命中大凶。”
若是從前,他定會對這些嗤之以鼻,自己堂堂齊王,天潢貴胄,,怎會這麼慘。
可是,現下也有點摸不準了。
那老道士說的似乎都對的上,他的確如此,至於命中大凶,則是指他短命。
這還得了?
他要是真的短命,那豈不是以後就沒得賭了?還有那麼多好玩的,他怎甘心做個短命鬼?
不行不行!
他還沒贏遍天下,決不能死。
“師傅,你說我該怎麼辦?”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先跑回來問她。
江善善思索片刻,道:“命格能改,應該也能再換吧?那道士既然這麼厲害,看得出你到底被做了什麼手腳,那是不是也能替你破了這命數?”
蕭玄燁聞言,突然醒神。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他那會兒聽了這些隻覺得腦中混沌,亂七八糟地就跑了。
隻想著回來問問師傅,哪怕說說話也好。
隻是想到什麼,他又苦了臉。
“可惜那道士不願跟我回來,便是我詢問他法子,恐怕也多半推脫不說。”
他這麼說,顯然是與那道士糾纏過。
江善善沉吟,見他一臉喪氣的模樣,又覺這命數實在可憐。
怎麼說也是她徒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等死。
“拿筆墨來,我寫幾個字你回頭帶給那老道士,問問他,可有這種事兒。”
蕭玄燁忙地應下。
不一會兒,江善善將寫好的紙條放入錦囊中遞給蕭玄燁,“不要打開看,不然就不靈了,若他看了之後肯跟你回來,就領到我這裡。”
至於來了這兒,想要再忽悠不就容易多了麼!不怕忽悠不到,就怕沒那個機會。
“好,那我回去換身衣服馬上就出發。”蕭玄燁立即應下。
“等等,你這麼急著往外趕,皇帝不會起疑嗎?”
“他們忙著結盟的事兒,哪裡有功夫管我,再說了,我都安排好了,隻是去賭幾日罷了,不礙事兒。”
從前也不是沒有過。
畢竟,嗜賭如命的齊王到處找賭坊玩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江善善見此,也放下了心。
而回去之後的蕭玄燁也隻來得及洗個澡換身衣裳,隨後便又坐了馬車出城。
如他所說,這個時候,哪怕皇帝知道了他的行蹤,也沒空子多管他。
兩日後,蕭玄燁在一處鄉下的城鎮上找到了又換了地方的老道士。
他依舊背著桃木劍,身上的灰色道袍洗的發白,行囊裡還裝了不少小東西。
麵容清瘦,卻印堂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