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事兒夫人下過令不準對外言說,奴婢怕……”
“直說就是,我是你主子還是母親是你主子,趕緊的,出了事我擔著。”
丫鬟咬唇,兩個都得罪不起,隻得看了看四周,遂低聲道:“之前那兩人還在府中時,夫人似乎有意讓五姑娘陪嫁,送給王爺……”
“你說什麼。”江媛死死地盯著她,“送給殿下?”
丫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婢也是隻聽說,不過後來五姑娘被、被拐走,再回來就離開了,此事想必也不了了之。”
江媛捏緊了手中的帕子,氣紅了眼。
什麼被拐走,依著她母親的手段,恐怕是做了什麼。
說不定,已經被送到了殿下跟前,隻是礙於國公府又送回來了。
一件事,一旦有了開頭的猜測,後頭也就順理成章。
難怪殿下要她們親近江善善,莫不是想,想……
江媛隻覺得心中慪的要死。
殿下見過了那狐媚子,難保不惦記著,連她爹這樣的都暗地裡背著偷吃,還留下那兩三個野種。
殿下又是未來要登極之人,就更沒顧忌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院子。
想到幾日後就是側妃進府的日子,更是難安。
六月底,炎夏也多了分苦味。
六王府熱熱鬨鬨地辦了場喜宴,納的是承恩侯府的三姑娘。
江善善去賭坊路上時還見過轎子,隔著人群遠遠望了眼,地上都是金箔銅錢,將幾條街都堵住了。
沒法子,她們隻能繞道走。
看了幾眼的桃紅縮回頭,撇嘴道:“仗勢都快趕上娶正妃了吧!也不知江家人會不會氣死。”
彆的熱鬨她倒也沒多少興趣,可江家就不一樣了。
有熱鬨必須看,若是能落井下石就更好了。
江善善慢悠悠地吃著冰鎮的西瓜汁,滿足地歎口氣。
“會不會氣死不知道,不過六王府以後有的熱鬨了。”
身為逆襲女主一般的人,再多像江媛這樣的青梅竹馬都無用。
畢竟,人家可是六王爺的真愛,再加上什麼紅顏知己,江媛這樣的早就排到最後去了。
若安分,尚能留一命,不然也是個紅顏薄命的下場。
後頭熱鬨遠去,江善善也到了賭坊,她今日沒去換衣裳,隻戴了麵紗,身邊跟著桃紅和陳九。
賭坊內依舊人聲鼎沸,與外頭不相上下的熱鬨。
有人注意到她,立即上前打了個招呼,江善善也樂得與他們寒暄。
“姑娘有些日子沒來,傷可好了?那遼國人當真可恨,竟對你個姑娘動手。”
江善善笑眯眯地回道:“蠻夷之輩,又怎會知曉禮數。”
這人當日也是維護過自己的,她自然態度親近許多。
“黃掌櫃可要來兩把,我今兒個不坐莊,可陪你來幾圈兒。”
“誒,彆了彆了,黃某底薄,比不得李東家他們,輸不起,輸不起。”
他搖搖手,苦著臉拒絕,隨後便尋了個借口離開。
江善善見此,遺憾地歎了口氣。
一個能玩兒的都沒有。
來到二樓,管事的早已等候多時,見過禮後,道:“姑娘,人都在這兒了,這些日子按您的吩咐訓練,倒也有幾分模樣,您看看,再指點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