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敲打過大夫人,但畢竟沒有實質性的東西,因此,蕭玄禎隔日便命人送了些東西前來賠罪。
江善善看著媽媽鋪滿了一桌子的珠寶玩意兒,拿起一顆小兒拳頭般大小的明珠。
“不愧是皇帝最疼愛的六王爺,出手就是闊綽。”
媽媽讚同地點頭,“六王爺自小得皇帝寵愛,除了齊王,可就是最疼他了。”
說著,她悄聲道:“因此,也有人說皇帝有意讓六王爺繼承大統,但朝中大臣多數隻觀望著,靖國公府這樣世家更是。”
“既然如此,何不立太子呢!”
“這……奴婢就不知了,不過說起來,當今繼位以來,還真沒立過太子,即便是皇後嫡子,當初也還沒來得及立為太子就夭折了,這麼多年,東宮無所出,皇後身子也不好,除了大日子彆的時候已不再露麵。”
江善善了然,所以說,這麼多年不立太子,其實也是為了平衡勢力罷了。
而且當今皇後,那不就是個擺設麼!
如今後宮權勢都到了江貴妃手上,皇後不過是個虛名。
說起來,這位皇後似乎也沒多長日子了。
江善善正想著,桃紅一陣抽氣聲將她的思緒給打亂,抬眼就瞧見她撲到桌子跟前,雙眼放光。
“這、這是哪位菩薩送來的?”她打開禮單一看,原來是六王府。
當下便拉平了嘴角。
“你來的正好,這些搬到庫房登記造冊吧!”
說著,她又看向媽媽,“對了,我這麼收了,應當不妨事兒吧?”
媽媽笑眯眯地道:“無礙,即便您與三公子定下親事,但也還是江家出來的。”
收了六王府的賠禮,也能迷惑他們的視線。
江善善點頭,見著媽媽退下去了,她才看向桃紅,“事情如何了,你這一消失就是兩日,當真膽大包天,以為不會有人查你?”
桃紅噘了噘嘴,把玩著一匣子的南珠,低聲道:“你說的那件事,是真的嗎?”
江善善揚眉,“我騙你有什麼好處?薛家舊黨與我有什麼關係,若不是你……”
“怎麼沒關係?”桃紅倏地抬頭,“他們可是、是……”
“是什麼?”
“是……夫人的故交。”
桃紅好不容易自圓其說,心中卻糾結的要死。
她沒發現,江善善略帶深意和探究的目光。
“總之,若是夫人在,定不會不管他們的。”
“哦!她是她,我是我,她的故交又不是我的,我能給你們這個消息,不讓他們去送死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桃紅聞言,又急又氣,卻偏偏無法明說,直急得團團轉。
江善善不理她,自顧自地坐下等待著。
片刻後,桃紅終於下定了決心,朝她道:“我帶你去見兩個人吧?”
“誰啊!不說清楚我可不去,畢竟想要我命的人,還不少。”
桃紅氣得掐著腰,“你還不相信我嗎?這麼多年,我可有害過你們姐弟一分?”
江善善好似讚同地點點頭,“也是,那就當給你個麵子吧!”
聽她這麼說,桃紅鬆了口氣,又道:“隻能我們兩個去。”
“嗯?”